和大多数人一样，我第一次听说Crypto.com是在马特·达蒙突然出现在我的电视屏幕上，说我是个懦夫的时候。我关注加密货币已经十多年了，但我从来没有投资过它们。除了洗钱，我从来都不知道它们有什么好处。然而，看到达蒙，我明白了公众对这项技术的看法已经到了一个新的阶段。是的，我觉得有被抛弃的危险。
达蒙的广告是Crypto.com以体育为重点的大型营销活动的一部分。加密货币交易所的狮头标志出现在NHL的冰面、UFC的八角笼、以及费城76人队的球衣上。去年11月，该公司宣布以7亿美元的价格购买了洛杉矶湖人队市中心球场的冠名权。在今年的超级碗期间，Crypto.com播放了一则有勒布朗·詹姆斯的广告。今年3月，该公司宣布将赞助世界杯。
加密货币正在崛起时，这一举措看起来非常棒，甚至有点令人讨厌。但在今年5月的第二周，崩盘发生了，达蒙的名字开始在推特上走红。评论人士观察到，任何在达蒙的Crypto.com广告首次播出当天购买比特币的人都损失了一半的投资。
在这场争议之后，我们有必要研究Crypto.com到底是什么，以及它想要成为什么。目前的Crypto.com通过其智能手机应用程序为客户执行交易赚取大部分收入(该公司追求小型投资者，与我交谈过的几个人将其与投资应用程序Robinhood进行了比较)。对加密货币交易收费是一项利润丰厚的业务。FTX和Coinbase等竞争对手为争夺同样的客户而战，这也导致了一场营销军备竞赛。FTX拥有迈阿密热火队的球场冠名权，而去年上市、利润率高于谷歌的Coinbase是NBA的独家加密货币平台合作伙伴。如果76人队前往迈阿密参加一场全国电视转播的比赛，你会看到这三个品牌在同一转播中的广告。
每次看到这种情况，我都认为Crypto.com只是在乱撒钱。但是让我惊讶的是，当涉及到赞助交易时，Crypto.com通常不是出价最高的。Crypto.com的首席执行官Kris Marszalek说:“对许多对话来说，能够开支票是一个很好的起点，但对于那些真正重要的、有实际影响的事情来说，这永远不够。”42岁的Marszalek是一位在波兰出生的连续创业者，现居香港。他说话的语气很单调，喜欢穿中性的职业装。
通过他委托的广告活动，Crypto.com已经从竞争对手那里夺取了市场份额，现在拥有超过5000万用户。18个月前，没有人听说过Crypto.com，它以不同的名字和商业策略开始了它的生命。如今，即使在经济崩溃的情况下，这匹黑马也有可能获胜。
在报道这个故事的过程中，我在3月和4月与Marszalek交谈过几次。上周，在暴跌之后，我通过Zoom与他再次交谈，寻求他的看法。他要求他的客户把眼光放远一点，不要只看跌势。“我想提醒大家，在本周的抛售之后，2017年在周期最高峰时买入绝对顶部的人，他们的涨幅超过了50%，好吗？这就是市场的周期性。”
不管你对Crypto.com有什么看法，你都必须承认Marszalek有一点:他的血管里可能流淌着冰。他对暴跌的反应毫无感情，以至于我想给他做个Voight-Kampff测试。他将此归因于他在2018年上一次崩盘中的经历，当时比特币的价值下跌了78%。他说:“如果我把现在这个行业的叙事和报道类型与2018年相比，这实际上是一个很大的进步。”我注意到他的许多顾客现在都很沮丧，士气低落。他说:“进入这个市场的一大部分用户会暂时离开，他们会变得不那么活跃。”“但我也看到，当周期再次升温时，人们会重新活跃起来，这是不可避免的。”
谁成为世界上最受欢迎的加密货币交易所，谁就会对我们的新兴货币享有前所未有的控制权。因此，交易所正冒险吸引客户使用它们的平台。许多公司提供高收益账户，收益以加密货币支付。对于资金充足的账户，Crypto.com每年向客户提供高达14.5%的利率奖励，与美元挂钩的“稳定币”利率最高可达10%。这对基本上没有任何回报的储蓄账户造成了冲击，但它也引发了这些平台可能承担何种风险的问题。我想起了金融作家Raymond DeVoe Jr.的一句话:“为追求收益而损失的钱比在枪口下损失的钱还要多。”
这种过度扩张是当前危机的一个触发因素。去年年底，一种名为Luna的货币成为了世界上最有价值的加密货币之一，这是因为该公司与另一种名为Terra的货币建立了合作关系，投资者可以借出这种硬币以获得近20%的利息回报。但今年5月，terra和Luna的关系破裂，Luna陷入困境，价格下跌了99.99%。在这次失败之后，版主把国家预防自杀生命线的号码钉在了reddit的TerraLuna子版块的顶部。
当加密货币贬值时，就像最近的大多数情况一样，人们对交易它们失去了兴趣。这压缩了交易所的利润，也压缩了营销预算。即使在繁荣时期，Marszalek也在为熊市做准备。他在4月时说，“我们经历了2018年和2019年的加密货币寒冬。”“我们低调行事，继续打造强大的产品。这是我们在2021年增长如此迅速的原因之一。”Marszalek希望Crypto.com不仅仅是一个交易所，他希望它是一个“生态系统”。Crypto.com最初营销预付费加密货币借记卡，这种卡片现在仍在发行，它还运行着自己的加密货币Cronos，邀请用户“入股”(即锁定资金)以换取各种奖励。Marszalek喜欢保持灵活性，并于去年3月推出了一个NFT市场。他说，“现在，这个行业90%的收入都来自交易，对吗？”“如果三年后仍是这种情况，那么这是一个彻底的行业失败。”
在这里我应该承认，我私下里希望Marszalek能成功。我喜欢技术。尤其是那些来自邪恶的大型公司的技术。第一代iPhone上市那天，我在苹果商店排队购买。我已经成为亚马逊黄金会员17年了。我喜欢Instagram，也喜欢Uber。在我生命的最后时刻，我希望伊隆·马斯克能把我的大脑上传到云端。简而言之，当一个令人讨厌的企业家通过推广一项荒谬的技术而赚到一万亿美元时，我认为这是好事。我这样想是因为我懒惰，也是因为我相信让大公司满足我的每一个念头是我与生俱来的权利。
从历史上看，我对加密货币的问题是它没有做到这一点。加密货币很难理解，更难以使用。我讨厌必须记住一个密码短语，我讨厌向以太坊网络支付20%的交易费用。但一旦钱进入了Marszalek的应用程序，摩擦就消失了。在我的手机上进行加密货币交易既愚蠢又有趣，这是我习惯于理解的。我知道这些费用正在侵蚀我的资本，我认为任何提供两位数利率的产品都可能承担某种爆炸性的风险。但当我在电视上看到马特·达蒙的脸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无论市场如何，从现在开始，做一个加密货币的怀疑者要比做一个加密货币爱好者更费劲。所以我投降了。Kris Marszalek让加密货币变得愚蠢，而作为交换，我将使他变得富有。
一旦你把钱转入Crypto.com应用程序，你就可以立即开始交易。在最初的四分钟里，我利用新用户折扣购买了一小部分蓝筹股:比特币、以太币、Solana、Cardano和Near。直到后来我才费心做数学题。马特•达蒙不是在向我推销技术，他是在推销我的投资组合可能升值一千倍的可能性。在我购买比特币的时候，比特币的总市值接近8000亿美元，所以比特币要想再涨1000倍，它的市值必须达到800万亿美元。我抛弃了蓝筹股，开始购买替代币，根据名字特别挑选了我从未听说过的Venus、Chromia、Orchid和SuperFarm；Ontology、Golem、Gnosis和ThorChain；ApeCoin、SushiSwap、Chia和Moonbeam。
但我最后拥有最多的硬币是Cronos。Marszalek的应用巧妙但坚持不懈地引导我购买了Cronos。为了获得Crypto.com更高级别的Visa卡奖励，我必须至少购买价值400美元的Cronos，然后持有它至少6个月。这是一个有风险的提议:在我购买之前的12个月里，Cronos的交易价格在0.09美元到0.90美元之间，比达蒙的广告首次亮相后触及的峰值下跌了逾50%。但作为回报，我得到了一张品牌的预付借记卡。
购买400美元份额后，Crypto.com将向你发送一张“Ruby Steel”级别的卡片，它将每月支付你的Spotify订阅费，并对你的所有购买行为进行现金返还奖励。只要购买4000美元的份额，Crypto.com就会给你寄一张“Jade Green”卡，它将支付你的Netflix订阅费用，为你的份额支付利息，并提高你的现金回报。而4万美元的情况下，Crypto.com会给你寄一张“Icy White”卡，40万美元则会给你寄一张“Obsidian”卡，每张卡的好处都在增加。投入足够的钱，在某些时候你甚至可能见到Kris。
除了这些卡片之外，Crypto.com应用程序还有一个游戏化元素，用户完成“任务”就可以获得“钻石”，这些钻石可以用来交换其中包含Cronos的“神秘盒子”。Crypto.com还提供了将小批量的其他加密货币（如比特币）免费兑换成Cronos的服务。我感觉我使用这个应用程序的时间越长，就越有可能最终拥有Cronos，甚至可能是在不经意间。
Cronos是按市值计算最有价值的20种加密货币之一，目前总价值约为50亿美元。诚然，储存在Dogecoin中的钱比Cronos还要多，但考虑到自2009年以来推出的加密货币已超过1.8万种，跻身前20名是一个值得称赞的成就。而且，即使Cronos不是使用最广泛的区块链，Crypto.com似乎也拥有使用最广泛的加密货币相关预付卡。Visa最近宣布，该公司在2022年第一季度处理了超过25亿美元的加密货币相关卡片交易。Crypto.com发言人马特·大卫告诉我:“我想说，其中大约17亿美元是我们的卡片。”
加密货币的一个好处是，它们大多数使用公共账本，允许像我这样的窥探者监控最肥的钱包。今年4月，通过使用分析平台Etherscan，我看到了几个单签名钱包，每个钱包里都藏着超过10亿美元的Cronos 。我想，也许其中有一个不是Marszalek的钱包，但当我问他时，他不肯告诉我。当我再次问他时，他还是不愿意告诉我。当我直接问他，他个人拥有多少Cronos时，他告诉我，“只有一点点。”
Cronos有一段有争议的历史，并经历了两次品牌重塑。它最初作为Monaco代币吸引了一小批早期用户。在Marszalek获得Crypto.com域名后，该公司推出了一种名为Crypto.org的新代币，以代码CRO进行交易。有一段时间，Crypto.com同时赞助这两种货币，但在声明将把这两种代币分开后，Marszalek最终让Monaco退役，这实际上迫使愤怒的Monaco持有者将其持有的代币交换为CRO。最近，在Marszalek将Crypto.org从以太坊网络中移除并移植到自己的区块链后，Crypto.org被重新命名为Cronos。
因此，Cronos和大多数加密货币一样被宣传为“去中心化”，但有一段时间，Marszalek充当了其央行行长。由于缺乏专业知识，我向区块链分析公司CipherBlade的联合创始人Rich Sanders寻求帮助。Sanders在一封电子邮件中说:“业界有一个常见的说法:‘不需要代币’。”“我可以告诉你，CRO不需要存在。Sanders还重申了对加密货币交易所的普遍批评：他们在剥削像我这样不成熟的傻瓜。他说，“这种性质的公司专门针对新投资者。他们只知道很多人通过加密货币迅速致富，所以他们也想这么做。不过，Sanders对Crypto.com最大的担忧是它对客户账户提供的激进利率:“这些公司能够提供这些高利率的唯一方式是，他们正在进行更高回报（尽管风险高得多）的活动。”
通常情况下，为了赚取利息就必须进行贷款，但在我们的谈话中，Marszalek反复告诉我，他的公司“没有积极放贷”。David重申，公司已经从其客户保留预算中拨出资金向用户支付这些高利率。这让我感到不可持续，因为截至今年春天我们谈话时，Crypto.com每年要花4.8万美元来留住一个Obsidian持卡人，而且即使该公司不提供贷款，它也必须与其他交易所保持竞争，而这些其他交易所提供贷款。Marszalek说，“我们最近一直在降低这些利率。”“这是一项收入非常强劲的业务。”(今年5月，该公司宣布大幅削减持卡人的福利，这引发了客户的强烈抗议。后来它部分恢复了一些福利。)
此外，该行业还存在黑客问题。今年1月，Crypto.com承认黑客绕过了它的双因素身份验证码，进入了483名客户的账户，并窃取了3000多万美元。公司的一份新闻稿说：“在大多数情况下，我们阻止了未经授权的提款，在所有其他情况下，客户都得到了全额补偿。”Sanders注意到，由于潜在的不安全因素，最近Crypto.com增加了通过短信发送验证码的功能，他称这种做法是“疯狂的”。
最后，该行业还存在洗钱问题，尤其是鉴于俄罗斯入侵乌克兰后受到的制裁。Marszalek对这种担忧不屑一顾。他说：“事实上，这是试图避免制裁的最糟糕的方式，因为一切都在一个公共账本中，完全可以追踪并受到实时监控。”Marszalek补充说，他早期与Visa的合作让他在遵守反洗钱(AML)法规方面走在了业界的前面，在这一点上，Sanders表示同意:“从AML的角度来看，我认为他们做得很好。这是我难得的赞美。”
Marszalek并非对加密货币的缺陷视而不见。他说:“我认为目前还没有任何区块链在技术上能够满足大规模普及的需求。”第一代区块链，比如为比特币提供动力的区块链，速度很慢，效率非常低。比特币网络作为一个整体，每秒可以处理三到七笔交易。而Visa网络每秒可处理7.6万笔交易。程序员可以使用像以太坊这样的第二代区块链来构建跨多个计算机系统上运行的“去中心化”应用程序，但该平台的交易速度缓慢(大约每秒15次)，由此产生的费用可能会阻碍这些应用程序的扩展。Marszalek告诉我，“拿旧的互联网时代打比方，我们今天的技术水平甚至还没有宽带，处于调制解调器时代。”投资者一直在等待加密货币的“杀手级应用”，但Marszalek警告称，如果它真的出现，对更成熟的代币来说，这将是一个灭绝性的事件。他说：“今天，一款杀手级应用可能会摧毁生产中的每一条链。”Marszalek还告诉我他正在使用Cronos区块链构建一些惊人的东西，但他没有告诉我是什么。我问他对此是否感到兴奋。他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地说，“他像个五岁的孩子一样兴奋。”
Marszalek于1979年出生于波兰。他在一个只有大约100人的小乡村长大。他的童年是快乐的，他花了很多时间在森林里玩耍，只是模糊地意识到他生活在共产主义政权下。他说：“我去商店，那里什么都没有，这在今天是无法想象的。只有空荡荡的货架。”
在Marszalek十几岁的时候，波兰已经走出了苏联的阴影。15岁时，Marszalek开始了他的创业生涯，销售批发计算机硬件和软件。他上了大学，但没读完就辍学了。2003年，他的一位商业伙伴为他提供了移居香港的机会。”Marszalek说，在香港，“有成功，也有失败。成功案例包括becrazy，一个类似Groupon的折扣交易聚合网站，为餐馆和旅行社等合作企业推销优惠券。2013年，它被iBuy集团以1600万英镑的价格收购，合并后的公司后来更名为总部位于澳大利亚的Ensogo。
2014年，Marszalek成为Ensogo的首席执行官。Ensogo和Groupon一样，很快就陷入了困境。2016年，在Marszalek上任近两年后，Ensogo董事会宣布将停止在东南亚的业务。Marszalek表示他反对这一决定，并辞去了首席执行官一职。一些参与了优惠券计划的商家表示他们被骗了。据报道，香港警方收到了300多起来自商业伙伴的投诉。一名商人在接受《香港标准报》采访时表示，她损失了2万港元，并指出becrazy在关闭前几周推出了一项营销活动:“在我们看来，他们想在关门前最后一次从我们这里赚钱。(Crypto.com表示，没有发现Marszalek在任期间有任何不当行为，而且他辞职后也没有以任何方式参与Ensogo。)
当Ensogo关闭其东南亚业务时，Marszalek创建了后来成为Crypto.com的公司。它最初的名字是Monaco，商业计划是销售预付借记卡。这些卡与Monaco自己的加密货币“Monaco代币”挂钩，支付处理由Visa负责。但在2018年，比特币的价值下降了78%，Monaco代币的价值也随之下降。就在那时，Marszalek实施了一系列非同寻常的营销策略，最终使他的预付借记卡初创企业成为家喻户晓的品牌。
Marszalek首先找到了法律和计算机科学教授Matt Blaze，Blaze拥有crypto.com的网站域名20多年。他是一名加密货币直言不讳的批评者，他在2017年的一条推文中写道：“加密货币以某种方式将宗教狂热分子与庞氏骗局的一切结合在一起”，并表示他的域名“不出售”。不过最终，它还是被出售了。交易条款仍未公开，但在2018年，Blaze出售了该域名，Monaco更名为Crypto.com。
Marszalek和Crypto.com的首席营销官Steven Kalifowitz开始寻找利用这个品牌的方法。去年3月，该公司宣布赞助阿斯顿·马丁的F1车队。当月晚些时候，Crypto.com宣布其标志将出现在蒙特利尔加拿大人队的中央冰面附近。6月，它宣布了第二笔F1交易，价值1亿美元，成为F1五年的全球合作伙伴。7月，该公司宣布签订了一项为期10年、价值1.75亿美元的协议，赞助UFC选手的装备。9月，该公司成为巴黎圣日耳曼的“官方加密货币平台合作伙伴”，并在当月晚些时候与76人队达成了球衣协议。(Marszalek和Kalifowitz在告诉我年轻人不是他们的目标人群时，保持着坦然的表情。)
然后是达蒙的广告。Marszalek和Kalifowitz模仿了苹果公司传奇的Think Different广告，寻找一个不直接提及加密货币交易，而是直接触及人类大脑中渴望成就的部分的脚本。他们聘请了新贵广告公司Pereira O’dell，这家公司带来的广告语是:“财富青睐勇敢者。”经过反复推敲，两人决定以火星殖民作为广告片的背景。Kalifowitz告诉我：“去火星是一个非常强烈的加密货币概念，对吧？”。“我们将拥有可编程货币，这就是我们要在外太空使用的东西。如果你是一个未来主义者，这很有意义。”当我通过Zoom与Kalifowitz交谈时，他告诉我，他很快就发现了这个早期版本的广告缺少了什么：名人。“在这个问题上我们不约而同想到了马特•达蒙！他表现出了个人的勇敢，对吧？他全球知名，对吧？我们可以把他带到世界各地，每个人都能听到他的声音。哦，他还因为《火星救援》获得了奥斯卡奖。”(达蒙获得了最佳男主角提名，但没有获奖。)
在这一点上，故事变得惊人。达蒙做过少量的广告工作，但从未作为品牌代言人出现过。Kalifowitz和Marszalek说服他部分原因是创意团队。Crypto.com的广告由克里斯托弗·诺兰的前摄影师沃利·菲斯特执导，达蒙将在诺兰即将上映的电影《奥本海默》中饰演曼哈顿计划的导演莱斯利·格罗夫斯。达蒙还将出场费捐给了他联合创办的净水慈善机构Water.org，Crypto.com也随之捐款。(达蒙在事故发生前的一封电子邮件中说：“我感谢与Crypto.com的合作，感谢他们对Water.org的支持。”当我在5月再次写信给他时，他没有回应。)当我问Marszalek，一位在香港经营一家重新启动的预付借记卡公司的前优惠券商是如何成功地让这个星球上最受尊敬、最受欢迎的面孔之一成为加密货币的公众形象时，他说，“我认为是剧本的原因。如果你读了这篇作品的副本，你会发现我非常自豪。”
接下来的是湖人队主场的冠名权。Staples Center与科比·布莱恩特和他的五个总冠军有着如此密切的联系，以至于球迷们经常忘记它的名字来自于Staples, Inc.，这家被遗弃的办公用品供应链目前正因私募股权公司的破产而被彻底摧毁。几年来，体育场的所有者AEG一直在寻找新的合作伙伴。AEG首席营收官Todd Goldstein告诉我:“Staples 是一家业务范围正在缩小的国内公司。”“我们想要一个有全球抱负的人。”
Goldstein的大部分职业生涯都围绕着命名交易展开。他协助了Crypto.com在20年向AEG支付7亿美元的谈判，但Goldstein告诉我，该公司远不是出价最高的公司。他说“还有其他公司愿意给我们更多的钱。”“有趣的是，自从我们宣布交易以来，已经有公司向我们提供了更多的资金，包括买断。”
Goldstein拒绝了。他说:“你想要一个在未来20年里真心实意的伴侣，而不仅仅是在第一年寻求大的突破。”我指出，Crypto.com成立还不到6年，其中有两年该公司有一个不同的名字。Goldstein说“他们真的很聪明、很精明。这是我们进行过的最自然的对话。”“但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如果是Monaco，我们不会完成这笔交易。我们现在就不会在Monaco球馆了。(股市崩盘后，Goldstein依然坚定。他说：“这是一份为期20年的协议，我们从长远角度看待这一领域。”)
Marszalek是怎么做到的？当然不是通过存在感。在我们通话的过程中，他说话的声音很小，有时当我问他问题时，他会看着地板很久才回答。在我们谈话的某个时刻，他盯着地板看了太久，以至于我以为他的Zoom坏了。但当Marszalek最终做出回应时，他的回答总是很圆滑，甚至是刀枪不入，就好像他只是在脑海中打磨它一样。
Marszalek谈到他一连串史诗般的营销交易时说：“这里面有很多勇气、坚韧和创造力。”“但倾听的能力也非常重要。”Marszalek告诉我，他喜欢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了解对方可能的心理抗拒点，然后一点一点地去解决它们。“仔细聆听谈判桌另一边关心的是什么？”
我说：“你说的是同理心。”
Marszalek说，“同理心非常重要。”
为了从相同的角度看问题，我写信给达拉斯小牛队的老板、著名的加密货币投资者马克·库班。1999年，库班将估值过高的Broadcast.com出售给雅虎，赚了一大笔钱，然后交易雅虎股票的期权以对冲意外之财。这是一笔终生难忘的交易，尤其是在泡沫破灭之后，但他认为这与加密货币没有可比性。库班在一封电子邮件中表示:“大多数像Crypto.com这样的应用程序都是集中式交易所，实际上利润非常丰厚。”他认为，体育场馆运营商会接受低于市场的赞助价格，“因为他们看到这些公司可以显著增长，这意味着未来还有机会。”崩盘的可能性一直存在，库班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但就目前而言，他仍然乐观。去年10月，小牛队与加密货币交易平台Voyager签署了赞助协议。今年1月，库班告诉乔恩·斯图尔特，他在Shark Tank之外的新投资中有80%是在加密货币领域。
当我在Luna事件后继续采访库班时，他的乐观情绪丝毫未减。他说：“加密货币市场与纳斯达克高度相关。”“苹果、亚马逊和脸书这三支最受投资的股票的市值损失超过了加密货币市场的全部价值。没有人会质疑在市值损失了4000亿美元左右之后，苹果是否会是一个好的合作伙伴。这就是市场运行的方式。”
也许吧，但苹果有真正的产品。加密货币领域经过十多年的发展，除了数据库条目、丑陋的虚拟形象、高风险交易和雾件组合之外，已经没有什么可提供的了。另外，在我看来，DeFi领域就像一颗定时炸弹。最近，另一种被广泛使用、吸引了寻求收益的用户的稳定币Tether短暂地打破了它与美元的挂钩。它很快就恢复了，但许多观察人士都认为，对稳定币的挤兑可能会导致一连串的连锁失败。一位分析师对CNBC表示:“如果事态开始恶化，对该行业来说可能是灾难性的。”这是市场行不通的方式。
我必须承认，在危机之前，我很高兴看到我的替代币投资组合升值。我还积累了相当数量的利息，获得了一些Cronos的回扣，并得到了一个月的Spotify奖励。我仍然没有真正理解为什么加密货币如此昂贵或复杂，但作为一名参与者的感觉很好。从这个角度来说，马特·达蒙是对的。
为了与部落交流，我在崩盘前一个月访问了在威尼斯海滩举行的长期聚会CryptoMondays。与我交谈过的人都不记得是谁首先组织了这场活动。一位与会者告诉我，这是自发的，或者说是“去中心化的”。一些参与者多年来一直靠膨胀的比特币钱包赚钱，其他人像我一样只是刚刚开始。我和一位刚刚大学毕业的前标枪运动员聊了聊。他身材魁梧，属于Crypto.com拒绝承认的目标人群，但当我问他关于这家公司的事情时，他嗤之以鼻。“我认识的人没有人用它的。”
说到Marszalek，他这样评价：“你知道，他所做的是明智的。”“有一些区块链公司从2013年开始就已经存在了，他们甚至没有一个营销人员。其他公司在构建技术，但他们投资的是魅力。”
时尚的企业家Jackie Peters也同样对此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