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集
这道声音,让我恍惚了一下。
我没有看她,只是让司机赶紧离开。
司机立马启动车子。
沈星晚似乎是慌了神,整个人挡在了车的后面。
透过行车记录仪,我看到她眼睛红了:“哥哥,你下来见见我吧。”
季扬说代替我下去,可我拒绝了。
有些事,就让我自己去解决吧。
我下车以后,沈星晚眼底都是欣喜。
“哥哥,我就知道是你。”
“我不是你的哥哥。”我矢口否认。
她脸上的笑僵住了:“哥哥,别开玩笑。”
“我不是你的哥哥,也不是秦浩,我叫江燃,你应该是认错人了。”
她崩溃的摇头:“不可能,不可能,你就是秦浩,谁都可以认错你,但我不会!”
我直接掏出了自己的证件,递给了她看,上面的名字是江燃。
我以为沈星晚就此死心。
可她还一把抓我的手,生怕我跑了似的。
“你绝对是哥哥,声音长相都和哥哥一摸一样。”
我狠狠的甩开了她的手,眉头紧皱:“请你不要再骚扰我,我根本不认识你。”
说完我快步上车,趁沈星晚没反应过来,让司机赶快离开。
离开的时候,沈星晚还来追我们,嘴里叫着哥哥。
我躺在座位上按了按太阳穴。
季扬庆幸道:“浩哥,还好你机智,办理了新的身份证。”
“下次你自己也注意点,别叫我浩哥了,不然很容易暴露。”
“好!”
其实我办理新身份证,不是为了逃避谁。
我只不过是想告别以前的自己,用新的身份开始新的生活。
9.
本以为,拍卖会是我和沈星晚在国内的最后一次见面。
可我没想到,我在酒吧喝酒的时候,她又跟来了。
酒吧里音乐嘈杂,灯红酒绿。
我正和季扬喝酒,有人突然抱住了我的腰。
并且那双小手探进了我的衣服,胡乱摸了起来。
季扬吓得去拉她,我也急忙推开了她。
是沈星晚。
她扎着高马尾,穿着简单的休闲服。
这副样子,让我一度以为,看到了18岁的她。
“又是你,我不是说了让你不要再来……”
我话都还没说完,她就打断了我,声音哽咽:“秦浩,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我一怔,然后笑了:“搭讪也不是你这样搭讪的吧,小姑娘。”
季扬也急忙打配合:“对啊对啊,你这种搭讪方式太老套了!”
沈星晚眼睛被水雾笼罩,倔强道:“你就是秦浩。”
“哥哥,我摸到你后背上那块疤了。”
10.
我后背上那块疤,是被我那个赌博的父亲打出来的。
那时候我才10岁,差点就死了。
是我妈把我送到医院救回来的。
那天我看见我的母亲都快被这个男人打死了,我抄起了手边的棍子打下去。
他也被激怒,嘴里说着粗话。
拿起酒瓶就往我头上打去,在我倒地之后,拿起玻璃渣扎在我后背。
有一次我洗澡被秦瑾撞见,他嘲笑我:“你后背怎么有道这么丑的疤痕啊,像虫一样!”
他到处散播,说我肯定是做了违法的事,后背才会有道疤。
外人也信了,说我这个人很可怕。
只有沈星晚不害怕我。
那时候的她17岁,她总是会亲吻我的疤痕,然后心疼的说:“哥哥,当时你一定很疼吧。”
回过神,沈星晚的眼睛像是有透视眼,想把我看透。
我无所谓的笑着:“伤疤怎么了,你哥哥有,我就不能有了?”
“好歹我也是混社会的人。”
季扬差点就笑出来。
“哥哥,你别再这样了,我知道你就是你。”
“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我也没和秦瑾在一起,我和他只是朋友而已,我一直在等你。”
“当年我答应分手也是说的气话,你别再生气了好吗。”
说着,沈星晚又想拉我,被我巧妙的躲开。
“说得真深情,可惜啊,我不是你哥哥,而且我不喜欢女人。”
她愣住了。
我一把搂过季扬。
“他是我男朋友。”
季扬嘴里的酒全部喷了出来。
我瞪了他一眼。
站在我对面的沈星晚,脸色一点点苍白起来。
说着,我拉着季扬就要离开。
“哥哥,你不想要拿回那个镯子了吗。”
沈星晚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停住了脚步。
那是我妈留给我最后的东西。
也是我最后的牵挂。
11.
但即使是这样,也不能威胁到我。
就算我没有拿到这个镯子,我妈在天之灵,也会理解我的。
我回头笑着:“哦对,那镯子是你拍下了对吧,恭喜你。”
“那个镯子原本的价格不高,你出那么高价格拍下,一定是对你有什么重大的意义是吗?”
我这样说让沈星晚脸色很意外。
她并不了解我。
我这个人拿得起,放得下。
没有任何人能够威胁我。
毕竟哥在社会上打拼这么多年,可不是混日子的。
只要自己没有软肋,人才会强大起来,成大事。
可沈星晚依旧不死心。
她冲到我面前,把自己的右手放在我面前,她中指处带着一枚银色素戒。
“那这个呢,你也忘了吗?”
戒指是她之前送给我的定情信物。
在我上大学的时候她跑出去兼职。
在大热天的时候穿着巨大的玩偶服,发着传单。
所以我给她打了视频,发现她在路边,额前的碎发都被汗水打湿了。
我问她:“你在哪里?”
她眼神躲闪:“我,我在外面逛街呢,哥哥,我很快回来。”
可下一秒我就听到有人在骂她,让她上班时间不能玩手机。
我逼着她给我发了定位。
那一刻,我好心疼她。
为了不伤害到她的自尊,我耐心等她下班。
回去的路上,我问她:“你这些天这么晚回家,就是在做兼职吗。”
她点头。
“我给你的钱不够用吗?”
她低下了头,声音很小:“我只是想凭借自己的本事送给你礼物。”
我捏紧了方向盘。
“以后不要去做这些,我会多给你些零花钱。”
回家后,她突然拿出了一个盒子打开。
“这是我给你买的礼物,哥哥。”
“这是一对,虽然没多少钱,但是算是我给你的定情信物”
12.
后来朋友生日,我带着沈星晚一起去了。
朋友眼尖,指着我的戒指说:“秦浩,你现在这么穷了吗,带个什么杂牌啊?”
此话一出,坐在我旁边的沈星晚脸色苍白了起来。
而我笑着回答:“我喜欢。”
朋友连连摇头:“你这样级别的人带个杂牌,不怕人笑话吗?”
……
晚上,我摘下了戒指睡觉。
第二天起来戒指就不见了。
被人砸坏扔进垃圾桶了。
沈星晚对我说:“哥哥,你不能带杂牌。”
我只是抱住了她。
“我喜欢你送的任何礼物,无关价值,以后不要扔了好吗?”
她坚定的点头。
我以为那时候她是爱我的。
13.
我仅仅是瞥了一眼沈星晚手指上的戒指,然后就收回了眼神。
“不记得。”
说完,我就和季扬离开了。
她没再跟上来。
我看着窗外。
回想那些过往。
我觉得真的好奇怪。
为什么我越敷衍沈星晚,她就越要找我。
我越用真心,她就像抓住我的把柄跟我谈条件。
……
晚上季扬跑到我房间闹着“不好了。”
我正在处理工作,抬头看着他:“怎么了?”
我看了一眼手机。
原来是在酒吧的时候,我和沈星晚被拍了。
不过还好只被拍一张照片。
照片里沈星晚眼睛通红把手举在我面前,而我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因为灯光的原因,我的脸不是很清晰。
网上都传疯了。
【那个男人是秦浩啊。】
【我去,我这么一看好像也是,他好像是沈星晚的前男友。】
【秦浩不是死了吗?诈尸了?也不对啊,这都好几年了。】
【对哈,那沈星晚最开始的时候不是秦浩养的小姑娘么?】
14.
网友吃瓜的速度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离谱。
我直接看笑了。
季扬还说我心态真好。
那不然我还要怎样?
拍都被拍到了,我又没办法阻止什么。
倒不如吃好喝好,过好每一天。
又过了几天,季扬又大叫不好。
我揉了揉太阳穴,看了一眼他手机。
原来是沈星晚打了秦瑾。
不对。
打了秦瑾?
我一把抢过手机仔细看了那段视频。
原来是沈家昨天有个商业活动。
秦瑾参加了,最重要的是,手上带了我母亲送我的那个镯子。
秦瑾露出手腕,到处走着,似乎是故意在炫耀镯子。
记者提问的时候。
有人问沈星晚:“沈总,你花高价拍下的镯子,现在秦总戴着,这?”
沈星晚脸色一下沉了下去。
转头就看向秦瑾:“你戴的什么?”
她声音带着不可遏制的怒火。
秦瑾看起来有些心虚,急忙说:”就……镯子啊……”
他话都还没说完,沈星晚一巴掌抡了过去。
“打得好!”
季扬突然出声。
我瞪了他一眼,他悻悻的闭嘴。
我又接着看。
沈星晚已经暴怒:“谁让你偷镯子?这不是你的,这是你哥哥的!”
她一把扯过秦瑾的手,摘下了镯子。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再做这些恶心的事,我不喜欢你,这些年要不是因为你们秦家用你哥威胁我,我才不会帮衬你们。”
此话一出,好比一颗雷在记者堆里炸开。
大家最看好的一对,原来背后是这样的真相。
记者们疯狂抓拍。
15.
秦瑾面色铁青。
本来就被沈星晚打了,如今记者还这样拍他。
他肯定是受不了的。
所以我猜到,他接下来一定会找人出气。
果不其然,他把话筒狠狠扔了出去。
开车走了。
一路飙升,完全不顾及任何交通规则。
在到达秦氏楼下红绿灯口,丝毫不顾及眼前的红灯,直接飙车出去。
正好装在一个孕妇的身上,孕妇直接飞出了几米,当场昏迷。
我听完之后只有震惊。
秦瑾这多半是完了。
这些年秦瑾也真是被娇纵惯了。
后来听说那孕妇是秦家重要顾客的老婆。
人家都四十多了才怀孕,高龄产妇啊。
所以这个孩子一家人都很宝贝。
可被秦瑾这斯给毁了。
现在不仅小孩,连大人都没了。
16.
孕妇老公是气得提着刀想杀了秦瑾。
最后还是秦老头出面。
人老公直接给了他一拳头:“畜生,害了我儿子和老婆,还想用钱打发了?”
“怪不得说你秦家要破产了,都是你那败家儿子害的!”
孕妇老公铁了心要把秦瑾送进监狱。
请了最好的律师告秦瑾。
两家人打官司打得火热。
而我趁这时间,赶紧去给母亲扫墓。
毕竟以后我很难再回来了。
我仔仔细细打扫了母亲的坟墓,还买了她最喜欢的百合花。
给她诉说着,这些年我经历的事。
还没说一会儿,背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哥哥,我就猜到你会来。”
我缓缓回头,淡淡道:“你有事?”
她眼底都是喜悦。
“哥哥,为什么之前装作不认识我?”
“你之前不是那么喜欢我吗?”
我轻笑出声。
“哥哥早就不要你了,别再自作多情。”
她眼底的喜悦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悲伤。
“对不起,我之前不是因为喜欢秦瑾,我可以对你解释的,你还记得十年前……”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声音打断。
“哥哥,你不是说带我去吃饭吗?”
一个年轻少女穿着白裙子走过来,柔软的长发披在肩头。
我眼底都是笑意:“你穿这裙子好看。”
她面容羞涩:“是哥哥买得好,我沾光了。”
说完,她注意到我旁边的沈星晚。
“这是?”
沈星晚面色僵硬:“哥哥,她是谁啊?”
陈南笑容更灿烂了:“我找哥哥吃饭啊。”
我直接掠过沈星晚,拉住陈南的手。
“走吧,去吃饭。”
沈星晚一把拉住了我,眼圈很红,嘶吼着:“秦浩,你不能这样对我!”
陈南帮我推开了她的手。
“怎么不能?”
“秦浩是我的!”
“可哥哥喜欢年轻的女孩子,你有18岁吗?”
17.
陈南是我在国外资助的一个女孩,可能是第一眼看着跟星晚有些相似。
尤其是眉眼之间的神态,连季扬都不尽的对我嘲笑,说我中毒太深。
但就算是这样,沈星晚还是没有放弃对我的纠缠。
她找人查到了我的手机号,给我发了消息。
说是要把镯子给我送过来,问我在哪里。
这种好事,我肯定不会拒绝。
所以我让她来酒店找我。
没一会儿她就到了,打开门她递给我镯子:“哥哥,你的镯子。”
我拿过检查了以后,发现她还在门口没有离开,而且一直看着我。
我逗她:“我脸上有花?”
她惊慌失措的摇头:“不是……”
“哥哥,我今天来是还有件事想告诉你,你还记得十年前……”
“哥哥。”
一道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陈南穿着睡袍,披着湿漉漉的头发朝我走出来。
“哥哥,我的裙子呢?”
“季扬帮你拿去洗了。”
“行吧。”
说着她看向沈星晚,惊讶道:“呀是你,又来了啊,进来坐。”
她那话就是变相的告诉沈星晚,这里是她的地盘一样。
沈星晚脸色苍白,指甲深深陷进了掌心里。
张了张嘴,最终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就离开了。
18.
我对沈星晚未说完的话,一点都不想知道。
反正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和她继续下去了。
我让季扬买了三天后的机票离开。
本想着最后三天,多多重温故土。
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秦老头找到了我的住处。
像个土匪一样,一屁股就挤了进来。
“狗东西,谁让你回来的?”
我看着他那副,因为骂人而扭曲的面孔,恶心得差点就吐出来。
我一把扯过他即将落座的椅子,让他落空一屁股坐在地上。
而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嘴巴放干净点。”
他气不打一出,干脆就坐在地上发疯:“我真是白养你了,你是不是就是故意回来害你哥哥的,他现在都要坐牢了,快点拿钱出来打官司。”
我被他的话逗笑了。
他此刻的行为,和无赖有什么区别。
我印象中的秦老头可不是这样的。
高傲的,目中无人的。
他会背着我妈骂我:“狗东西,要不是看在你妈还有用,我一定把你赶出去。”
他还会骂我没本事,那时候的我还是少年,我怼他:“莫欺少年穷,以后我成才了,有你求我的。”
他笃定道:“老子才不会求你,我也不会用你一分钱,我自己的钱都用不完呢。”
可现在呢,真是打脸。
“没钱。”
我直接这样说了一句。
他脸色难看了起来。
“老子不是给了你那么多钱?”
“那些钱是我妈的,不是你的!”
我终于动怒了,一把扯过他的衣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那钱是我妈帮你在做项目的时候,你把我妈丢给合作方拿下的!”
19.
秦老头心虚了,结结巴巴的说:“那……那你就看在你哥哥抑郁症的份上,帮帮忙吧。”
我一把扔开他,嗤笑一声:“你确定他有抑郁症吗?”
“当年我可是亲耳听到,你打电话让人造假检查报告。”
“你不过是为了赶我走,和秦瑾演的一出戏!”
他再也没了气势。
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看这些话行不通,他又来软的求我。
“好儿子,那也是你的哥哥,你就给我点钱吧,你哥哥真的要被送进监狱了。”
他可真是单纯。
单纯到以为,我会去帮助一个我那么讨厌的人?
我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并且让保安把他赶了出去。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我和我妈都并不欠他的。
19.
秦瑾坐牢了,无期徒刑。
听说秦老头疯了。
我并不可怜,这是他们活该。
距离离开还有最后一天,我晚上出门准备自己去吃个烧烤。
没想到在楼下,碰到了醉醺醺的沈星晚。
她趴在垃圾桶边一直吐。
这场景和之前我捡到她的时候,一摸一样。
她看到我,就扑过来抱住了我,嘴里不断喃喃着:“哥哥……”
我没有推开她,想着明天晚上就要走了,就让她抱抱吧。
但我没想到,她竟然没有喝醉。
抱了一会儿,她抬头看着我:“哥哥,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有我。”
我笑了:“你误会了,我只是可怜你。”
她慢慢松开了我,抹了抹眼泪。
对着我苦涩的笑:“哥哥,你愿意听我把之前的话说完吗?”
……
沈星晚带我去了我曾经的母校。
这里有小学,初中,高中。
上大学之前,我都是在这里念书的。
她带我去了学校的天台。
20.
“哥哥,我一直很感激你,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救赎了我。”
“但是我慢慢的知道了你的事情,也跟我一样难过,甚至更没有自己的生活”
“所以在我被沈家接回去的时候,我就想为你做点什么,而那个时候家里也想让我去联姻,扩大家里的生意,碰巧那个人是秦瑾”
“这就是你对我的解释吗?”
“可你之前不是亲口说,你我是包养关系吗。”
我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她立刻摇头:“不是我这样想的,是大家都这样说。”
“他们都说你比我大,不可能和我结婚,你只是把我当玩意。”
“我觉得他们说得很对,我这样的穷丫头,怎么有资格做你的妻子呢?”
“直到后来,我才看清了自己的心,喜欢一个人为什么要考虑这么多呢?”
“你对我提出分手那天,我本是想告诉你,我想和你结婚的,我们可以先办婚礼,可是你却对我说你玩腻了……”
“所以在秦瑾出现的时候,我赌气就走到他面前。”
“秦浩,现在我只想告诉你,我爱你,我要和你结婚可以吗?”
可是我觉得我和她的关系,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如果不是我把她带回家,现在就不会是这个样子。
我还是没有答应和她和好。
喜欢她的,是24岁的秦浩。
现在的秦浩,已经不想谈恋爱了。
太心累了。
想着明天就要走了,我提出请她吃饭,就当是践行宴。
她偷偷抹眼泪,点头答应了。
21.
可我没想到中途出事了。
我们遇到了一群打手,为首的人是秦老头。
他露出一口黄牙笑着:“秦浩,没想到吧,如果当时你选择帮助你哥哥,我不会想着把你弄死,可是你那么绝情!”
说完,他就命那些人动手。
我拉起沈星晚就跑。
可还是没抵过那些人的速度,他们一棍子砸在我的后背。
“秦浩!”
沈星晚的声音歇斯底里,崩溃的朝我跑来。
我吐出了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是在医院里。
沈星晚不在。
我心“咯噔”一跳,一把扯掉针就跑出去找她。
季扬提着粥拦住了我。
“哥,你去哪里?”
“沈星晚呢……”我声音都在颤抖。
“她杀了人,被抓了。”
“当时她为了你拿起刀捅了秦老头,捅死了,最后她被抓的时候,让我带给你一句话。”
【秦浩,这场梦,我得醒了。】
22.
(沈星晚视角)
监狱里,沈星晚在牢房角落一边哼歌,一边抠地玩,头发也乱糟糟的。
路过的狱警忍不住对新同事吐槽:“这都四年了,还是疯疯癫癫的。”
新同事很疑惑:“这女娃咋了?”
“你不知道当年那个重大案件吗?沈氏集团有两个儿子,一个亲生的叫秦瑾,一个私生子叫秦浩,四年前秦瑾容不下秦浩,所以他爸就制造了一出假车祸,想让秦浩离开。”
“可是秦瑾知道了这事,他不想秦浩假死,于是亲自撞死了自己的弟弟。”
新同事满脸都是震惊。
“那这个女娃咋回事?”
“她是沈氏集团的私生女,也是秦浩的女朋友,她得知这件事后,用同样的方法撞死了秦瑾,为自己男朋友复仇。”
“然后她就坐牢了,人也疯了,她每天嘴里都念叨着什么十年前,要给哥哥解释,沈家也派了医生给她治病,但每次都说她是在幻觉里,慢慢的才会走出来。”
这只是两个狱警随意的吐槽。
却不知,沈星晚再也走不出来了。
因为她的解释,再也没办法对秦浩说出来。
后来沈家还是找人给监狱里的沈星晚做了催眠,其实秦瑾和秦浩早就在那场车祸中双双去世了,后面发生的一切不过是沈星晚的幻想而已。
至于什么时候才能清醒,可能,没有可能吧,毕竟最好的哥哥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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