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学校生活一到这个时候就格外忙碌,伴随着期末的复习和各种汇报演讲,但有人却过得格外刺激。比如我,手忙脚乱偷偷摸摸处理掉何淑芬在我妈化妆台上搅合过的面霜。
我一次性把那些瓶子搬到了寝室的桌上,看着它们排成一排。这回我什么也不用做,罗胡秋肯定会自己跑进来偷用。
不出所料,罗胡秋盯上了桌上的护肤品,随口说出:“哎哟,念念,你这瓶又换新的啦?怪不得皮肤那么细腻。”
那个伶牙俐齿的韩琼也跟着说:“得了得了,咱们念念那是花钱砸出来的效果。秋秋你别比,你那是天生丽质,用不着费那份心思。”
但几天下来,桌子上明明不曾移动的面霜居然渐渐少了。
之前,罗胡秋的把戏让我吃了哑巴亏。但这一回,我下了足够的功夫,摄像头早已安好。
某天一大早,罗胡秋突然尖叫一声,慌忙地冲到我跟前。她的脸上怒容滔天,可那满脸的红肿和突兀的痘痘让人不忍直视。
“杨念念,是你害的吧!我的脸,看着吧,你也别想好过!”她颤抖着声音吼叫。
我心里暗忖,何淑芬的恶作剧太狠心了,没想到她的陷阱最后害的是自家人。
我得装得一脸错愕:“咦,罗胡秋,发生什么事了,你脸上这是...?”
罗胡秋气得不行,恶狠狠地瞪我一眼:“杨念念,你别装不知道。”
接下来,就是学校的领导们一个接一个找我谈话,好像全世界都围着这桩奇案转。学院那边,围观的人群一堆一堆的,莫名其妙我就成了焦点。
副院长谴责的话语简直像机关枪一样快:“杨念念,你看你家就是条件好,怎么就心眼这么毒呢?”
“先前还说是人家弄坏你的包,一点儿证据都没有,这下好了,直接害得人家秋秋整个脸都毁容了!”
“我们学校怎么会有你这种学生!我要给你记大过!”
我就一副“我可委屈了”的模样,回了句:“老师,我不知道啊,怎么就是我害了秋秋呢?”
那罗胡秋顶着脸上的恶状,嚷嚷着:“杨念念,你家里有钱,学习好就了不起了吗?为啥非得跟我较劲,还毁我容啊?太狠心了吧你!”
韩琼也不消停,在旁边做‘好人好事’,帮那已经面目全非的罗胡秋说话:“念念啊,秋秋用了你的面霜结果变成这样,你怎么能这样,以后人家女孩子怎么出门见人啊!”
我冷冷一笑:“她是说用了我的面霜?”
“关键是,我从来没同意让她用我的东西啊。”
“她偷偷摸摸拿我的东西,脸出了问题,反而让我负责了?”
罗胡秋听我这么一说,跳脚反击:“念念,你胡说些什么啊!我妈都开了美容院,我干嘛还要偷你的呀!”
“你不是说你这面霜好,非要让我试试吗,我才会用的呀。”
“看看,现在弄成这样。”
我强压住火气,盯着她:“你有啥证据说是我害的,罗胡秋?”
6.
罗胡秋偷偷瞄了一眼韩琼。
韩琼有点慌,吞了吞口水,僵硬地吐出话来:“就是啊,我听着了。念念是让秋秋试试那什么面霜。”
辅导员那声音提高了不少:“杨念念!你之前诬陷人家秋秋,现在还把人家的脸弄成这样,你真是恶毒啊!”
围观的同学们越来越多,嘀嘀咕咕的。
“天哪,杨念念家条件这么好,还要做这事儿?”
“是不是就看不顺眼罗胡秋啊?”
“感觉有点像校园欺凌,看看秋秋怂成那样。”
那些不明就里的人群议论声一浪接一浪。
这时,何淑芬赶来一看自家女儿那样,瞬间明白了什么,气得眼睛都红了。
她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看着我,对着我嚎叫着:“杨念念,你这个混账,居然这样害我闺女,瞧我不弄死你!”气呼呼地想来抓我,那满是大红色的指甲土得掉渣。
我连忙往后一仰,一脚蹬向她。
何淑芬惨叫一声,抱着肚子瘫在地上。
边哼哼啊啊地叫,边骂我。
我收了脸上的怒气,镇定地开口:“其实是不是我搞鬼,咱们可以看看监控。”
听到我说有监控,罗胡秋立刻慌了神。
我拿出手机,把音量调得老高,手机屏幕对着众人。
视频里头,罗胡秋贼溜溜地四下张望,确定没人后,她就伸手拿了我的护肤品。
边涂边还嘲讽:“杨念念,就知道拽你那点臭钱,迟早有一天让你爹把你们娘俩给轰出去。”
播出视频后,周围人群的声音马上换了调。
“哟,自己拿人家的东西用,出问题了怪念念,真是不要脸。”
“秋秋确实贪小便宜,但杨念念干的那事儿就对了?”
“哼,俩人一个样。”
“真是的,一个爱偷,一个好炫耀。”
轻微叹了口气,我冲罗胡秋道:“事情还没完,罗胡秋。”
我直勾勾地盯着她,轻蔑地笑了:“想搞清楚你的脸怎么成这样吗?你应该去问你那亲爱的母亲。”
然后,我播放了另一段录像。
这回的录像里,是何淑芬一脸幸灾乐祸地往护肤品里加料。
我对罗胡秋揭了底:“你妈插足别人家,你还装糊涂?厚着脸皮闯进我家,给我妈的面霜加东西。”
“结果好死不死,护肤品落到我这儿,被你偷来用了。”
“这就叫做自食其果吧。”
理清这一切,四周人群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罗胡秋气急败坏地冲向我:“我非撕了你的嘴!”
不等她靠近,我一只手挥出,巴掌狠狠地甩在她脸上,大声反驳:
“你妈妈是小三!”
何淑芬钻出去偷偷打了个电话回来,捂着脸,泪流满面,之前的狂傲早已不见。
罗胡秋怒气冲冲地对我叫嚣着:“你才是坏种!你妈妈才是破坏家庭的小三!我妈妈才是正牌女朋友,早就跟你爸爸有感情了。”
她又带着几分讥讽地笑着说:“结婚不代表什么。真正的第三者是那个得不到爱的人。”
“你爸爸明明对你妈不感冒,她缠着个什么劲儿啊?”
“怪不得你这么不要脸,像极了你妈。”
这话还没落下,我的脸便吃了她手心的劲道,又辣又疼。
7.
我抬起头,杨建伟就站在我面前。
我嘲讽地一笑,从他做出欺骗我们的决定那一刻起,他在我心里已经不再是父亲了。
“杨念念,你不觉得这样搞很难看吗?”他试图责难我。
“是你搞外遇,是你劈腿,我有什么好难看的?”我无所畏惧地反击。
一脸倔强地对着杨建伟,他气得浑身发抖,愤怒让他哑口无言。
院长和辅导员也没想到被卷进这场家庭的风波,只是劝我们冷静一些。
回家的路上,我给妈妈打了个电话,求她来接我。
那天晚上杨建伟并没有出现在家中。
而妈妈已经决定给这段婚姻画上了句号,准备了离婚协议书。
杨建伟带着何淑芬一同回家,在离婚的关头。
何淑芬没等多久就坐到了我们家的沙发上,得瑟得像这里的主人似的,“快点搬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妈妈坐在那里,语气波澜不惊,丝毫没有被她的挑衅所影响。
“杨先生,咱们几十年的夫妻,就算散伙,也别搞得太难看。”
何淑芬听不进去,冷嘲热讽,全然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我忍无可忍看着她。
“滚开!”
“要离婚就拿走你们的东西,赶快走人。”
“给你们最后一个小时,不然我就以非法闯入报警了。”
何淑芬脸上的表情很快从嚣张转为恐慌,“你胡说些啥,这房子是杨建伟的,该走的是你俩!”
我不再多言,直接从厨房取了一桶盛满水的水盆,泼向何淑芬身上。
“先把你那嘴洗洗,真够恶心人的。”
“这房子,可是妈妈名下的财产,如今已经过户到我这里了,我有权让你们离开。”
何淑芬浑身湿透,震惊地转向杨建伟道:“她这话是真的吗?”
杨建伟畏缩着点了点头,又像要讲道理一样开了口。
“念念,作为你的父亲,我得教你怎么做人。”
“我的父亲已经死了,罗胡秋需要一个爸爸不是吗?你去管管她吧,别来打扰我俩清静。”我咬字清晰地回应。
何淑芬仿佛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在客厅里撒泼耍赖,她坚决要求分走一部分房产。
“何阿姨,没搞清楚一个男人值多少钱就决定争风吃醋了吗?”我轻蔑地一笑。
就在何淑芬想冲过来对我动手的时候,我家的藏獒一跃而起,震慑住了她。
何淑芬的目标转向了杨建伟,怒吼道:“你就那么点钱,我当初怎么就没看清楚!”
杨建伟转向我妈,脸上挤出几分苦涩,“秋礼,我们一起走过这么多风风雨雨,你真让我拿不到一分钱就离开?”
“外遇本身就是你的错误,还把共同财产转给她,我现在没追究,已经是很宽容了。”妈妈的声音里带着冷冽。
我早已猜到杨建伟把钱暗送给何淑芬。
“不走是吧?”我的声音加重了几分。
藏獒感受到我的信号,向前冲去,杨建伟和何淑芬像丢了魂似的跑出了屋。
罗胡秋回到学校后开始发放他妈美容院的会员卡,试图用这种方法收买人心。
学校的女生总喜欢八卦,美容院的卡似乎正好满足她们的需求。
没多久,我的竟然又变得孤立无援,她们倒打一耙,说是我妈妈破坏了人家的家庭。
但我任她们去说,只是冷笑——因为我清楚地知道,很快那祸害的脸就会现原形。
8.
何淑芬那边开了个店,真是豪华得不行,齐全的设备给她摆了一地,可她那生意头脑,一天到晚把钱往里砸,四十万眼看就要见底了。
罗胡秋为了缓解母亲的尴尬局面,开始大把大把地以低价卖那些美容卡,意图拉拢人心,还能给她妈解困。
我知道何淑芬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她以为凭着我爸,就能余生无忧了。实际上呢?家里的收入都是我妈撑起的,我爸不过是个帮不上忙的窝边草。手里顶多那四十万给何开个小店而已。
正好我妈做的也是美容生意,何淑芬得意起来,故意压价搞恶性竞争,甚至夸张到全脸护理、全身spa,几乎白送。还大言不惭地吹嘘什么三天彻底换肤。
没多久,她自己的店回本无望,开始在产品质量上偷工减料,三无产品都来凑数了。
至于罗胡秋,她那小伎俩还真把不少同学蒙在鼓里。他们看着她那张光鲜的皮肤,仿佛见到了招牌。
期末周,大伙熬夜看书,一个比一个憔悴,自然是争着巴结她,想要变得和她一样好看。
我不禁撇撇嘴,竟然敢吹仅仅两天就能让疲态灰飞烟灭,她们到底是相信了什么神奇化妆品啊。
没多久,她们就露了馅儿。先是韩琼,某天对着镜子一看,脸上遍布红疹,肿胀到不行,皮肤又凹凸不平又满是疙瘩。
韩琼一脸慌张,抓着罗胡秋:“你说说,这到底是咋回事?”
罗胡秋强装镇定:“大家别慌,我们那个产品是特别的,暂时会帮身体排毒,耐心点,效果总会展现出来。”
身边一圈人听了,似懂非懂,但也就这么被她忽悠过去了。
可是问题逐渐开始严重起来,韩琼脸上难受得很,夜里的哭泣声断断续续。罗胡秋受不了她的烦,终于失去耐心:“哭哭哭就知道哭,烦不烦啊,我说过了,等等就行了!”
韩琼反驳:“等什么等啊!都多少周了,我的脸还是这么样,一个劲儿的恶化。你这是在骗我呢!”越来越多的同学也开始面临相同麻烦。
后来韩琼放话,非得找罗胡秋算账不可。谁知道到周五,罗胡秋居然找借口回家了。
这帮学生没办法,只好直奔何淑芬那家装潢豪华的美容院。门口乌泱泱的,一群顾客围得水泄不通,每个人的脸上,或是发红,或是烂疮。
9.
街口乱糟糟的一大群人,领头的指着何淑芬,声嘶力竭地喊:“你竟敢把我们脸弄得跟包子似的,赶紧出来解决!”
紧接着,人群里充斥着各种声音:“赶紧赔钱!”
“骗子,你就等着我们告翻你吧!”
何淑芬被吓得差点站不住,不过她马上挺直了腰杆,横眉怒对:“哪儿有什么问题啊,你们自个儿那烂脸肤质惹的祸!”
罗胡秋赶忙挡在她妈前头,嘴角挂着一抹微笑:“大姐们,安分点嘛,咱们店哪儿得罪你们了?这些东西都是最上等的,你看,都是洛语供的货,哪儿出问题啊?”
我瞪大眼睛,洛语那不正是我妈的厂家吗?
何淑芬见势不对,赶紧往店里一冲,取出那些让人眼熟的包装瓶瓶罐罐。
你看这些包装,形状设计一毛一样,倒是品牌字样上差强人意,几个字母还印歪了。
这玩意儿分明就是赤裸裸的仿冒产品呀!
广场上不一会儿沸反盈天,人们跑去洛语连锁店,意图搞清真相。
何淑芬的丑事就这样牵连上了我们家的生意。
做小三不够,她还得搞砸人家生意,污蔑我妈公司。
洛语店铺忙成一锅粥,那边不明就里的受害者,居然去找消保搞事。
销售额蹭蹭往下掉,妈公司的名声也是一落千丈。
有一天,我妈一出门,一群疯了似的女人,捡起石头朝她头上就是一阵乱扔。
记者成群结队围上来,对着妈一通问:“您作为供应商,对这批有问题的产品有啥看法吗?”
还有记者更不客气,直接追问:“你心里有没有点数啊?卖这烂货坑人,太没良心了!”
“无德商人要遭天谴!”
消息一出,铺天盖地的标题就是“黑心商人毁了一地女人”。
杨建伟也不愧是个戏精,翻着旧情,隔空喊话:“那些年俩人磕磕绊绊,我早告诫你,别赚这昧良心的钱。
虽然有些老客户还在支持我们家的产品,坚称用了多年没有问题,但他们的声音却渐渐被愤怒的受害者和跟风的网友淹没。
“你看那些是不是洛语的水军啊?”
“差不多得了,蓄意毁容还有脸出来辩解?”
“全网抵制洛语,见一次黑一次!”
何淑芬和她背后的操纵者,明里暗里煽风点火,一把火烧到了我们家公司的门口,目的就是让我们家公司名誉扫地,从此一蹶不振。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我们没办法坐以待毙。就在新闻里,何淑芬委屈巴巴地说自己也是受害者,如何白白损失了一大笔进货款,现在倾家荡产。
她根本不去提那些假货,只是一个劲地强调自己怎样被这个行业害苦了,画面里的她,似乎已经成了人群中的一个可怜虫。
而罗胡秋那边,则在网上偷偷操盘,悄悄操纵着舆论的风向,每条看似真诚的评论背后,或许都隐藏着她的影子。
10.
一觉醒来,翻开手机,新闻头条上无情挤压着我们家的声誉。
妈妈那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我立刻提议,让她马上联系公司的危机公关团队,咱们要行动快,公开明确表示任何因我们产品而受影响的用户,我们会无条件负责,并严肃处理。
我叫妈妈留个心眼,去报个案,何淑芬那是纯粹的搅局。毕竟咱们和供应商每份合约都是铁板钉钉,最低价格都是有规定的。
那么,何淑芬背地里低价倾销,那不是踩红线了吗?这不算小事,这关系到法律合约,何淑芬的动作显然违背了这一点。
我让妈妈不要客气,起诉何淑芬,并索要200万的赔偿,让她补偿给公司造成的巨大损失。
找了个靠谱的律师,我们径直去找何淑芬。临出门时,念头一转,我决定开一场直播,悄悄把手机藏起来,让世界看看这一幕。
见面时,何淑芬那气焰嚣张的样子,早就预料到了。当我微笑着递过去那份文件时,她一脸傲慢,“等你们很久了。”好像已经看到了我们家的末日。
然后她开始让我下跪求饶,言语尖酸,指桑骂槐,给我戴高帽子。
但我淡定自若,律师礼貌地交代事实。然后何淑芬那滑稽的回答入耳,她居然漏嘴承认了用假货,我心想,机会来了。
我举起手机,让大家都看看何淑芬真面目。
她见我一直开着直播,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情绪失控,忘了摄像头正对着她,震惊中她竟然扑向我。
可我动作比她快,装作是不经意,伸腿绊倒了她。
直播间早已沸腾,观众数量骤升到了百万。一时间舆论彻底翻转,热议不断。
而何淑芬走出门时,那些被她害得面目全非的女人们正等着她。
11.
放学后,我赶紧跑到网吧,一番操作,就把那些血腥的事实传遍了网络。罗胡秋偷东西的视频和何淑芬跟杨建伟搞对象的各种证据,一个接一个放到学校论坛上。紧接着,我大包小包地拿着私生活照和有问题交易的截图,趁着夜色偷偷地贴遍了他们常去的地方。
杨建伟原本差点就要升职了,现在倒好,直接被辞退了。
而那个何淑芬呢,拉着她的闺女罗胡秋,以为换个地儿就能躲开这一切。没那么容易!那帮受害的女人哪会轻饶,团团包围,一个个起诉,声讨。
我妈那边也不是吃素的,找了个机敏的律师,一纸诉状,追讨杨建伟和何淑芬那40万婚内财产。结果这一追,何淑芬身上的债就跟雪球似的滚起来,轰轰烈烈,百来万都不够她还的。
罗胡秋就只好天不亮就出去干活,一个个黑工接着一个黑工,忙得脚不沾地,就想帮家里还点债。
可能是因为心有愧疚吧,网友们立马反转,开始扒咱家从前的好事。之前默默无闻的捐赠、全天然的护肤品。一时间,消费者们恨不得把我们家的产品扫个底朝天。
生意好了,股票业绩也一路高歌,顺风顺水。
最离谱的是,一个周末,我跟妈回家,门口一看,杨建伟居然跪那儿呢。那眼泪汪汪的,说啥都是何淑芬勾引他,一次又一次发信息勾搭。我们俩一听,差点没忍住笑出来,我拖着妈妈大步流星离开。他还在后头疯了似的怒骂。
反正我和妈妈一起过日子也很好,而且现在妈妈的公司风头正顺,那些烦心事,迟早都成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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