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10月，当Facebook改名为Meta时，它将一个多年来持续让硅谷兴奋不已的概念带入了主流：metaverse。马克-扎克伯格揭开了一个沉浸式技术的新时代面纱，一方面受到了热烈欢迎，而在另一方面则受到了冷嘲热讽。

许多人问：什么是元宇宙，我为什么要关心？即使我可以被说服，认为它值得研究和探索，但我怎么能相信这些科技巨头会负责任地建立和管理新技术？

18年前，当Facebook开始时，我们主要是在网站上输入文字进行交流。当我们有了带摄像头的手机，互联网变得更加直观和移动。随着连接速度越来越快，视频成为分享事物的一种更丰富的方式：从文字到照片再到视频。

在这一进程中，元宇宙是一个合乎逻辑的演变。它是下一代互联网--一种更加沉浸式的3D体验。

一系列的技术公司--从微软和谷歌这样的大公司到Niantic和Emblematic这样的小公司--已经在为元宇宙打造体验和产品。它的早期版本已经存在于Roblox、Minecraft和Fortnite等游戏的虚拟世界中。它融合了虚拟现实（VR）和增强现实（AR）等技术。

而且，我们所有人都在元宇宙中拥有利益。这并不是Meta公司提出的一个想法。不会有一个单独由Meta运营的元宇宙，就像今天没有一个 "微软互联网 "或 "谷歌互联网 "一样。

元宇宙并不只是关于VR的分离世界，在那里我们戴上头盔，把我们从物理世界的环境中带出来，把我们带到一个新的地方。VR是一个光谱的一端。它从使用化身或在手机上访问元宇宙，到通过AR眼镜将计算机生成的图像投射到我们周围的世界，再到融合物理和虚拟环境的混合现实体验。

元宇宙这个词实际上有点误导性，因为意味着你被传送到了另一个 "宇宙"。当然，使用这些技术的本身就有逃避现实的作用--比如沉浸式游戏体验。但元宇宙远不止于此。它最终是为了找到更多的方法，让我们在日常生活中感受到网络世界的好处--丰富我们的经验，而不是取代它们。

例如，想象一下，戴上眼镜，在你的视线范围内给你提供虚拟的方向，或立即翻译成外语的街道标志，这将是多么有用。或者甚至使你有可能在你的客厅里与千里之外的人进行三维全息图的对话，而且还有潜在的社会效益--特别是在教育和医疗保健方面，从帮助医学院学生练习外科技术到以令人兴奋的方式使学校课程变得生动。

作为一个50多岁的人，我的大部分职业生涯都是在英国和欧洲的政界度过的，直到我开始使用一些早期的产品，我才开始正确地掌握其潜力。几个月来，我的团队每周都在Meta的Horizon Workrooms应用中开会，在这个应用中，你可以在虚拟会议室中以化身的身份与同事互动，白板、会议室桌子、墙上的艺术，以及透过窗户看到的未来主义城市风景。是的，我们是作为自己的风格化代表开会，使会议感觉比在笔记本电脑上与缩略图的面孔交谈更人性化。

当我们是没有瑕疵的数字化身时，我们可以和旁边的人交换眼神和私下的调侃，用一个手势引起别人的注意，甚至读懂对方的肢体语言。我可以在加州北部的家中与远在大洋彼岸的英国米尔顿凯恩斯车库里的同事交谈，但感觉他就坐在我左边三英尺的地方。

不同的技术将实现不同程度的沉浸感，以适应个人和他们的环境。它们不会像今天的互联网一样，取代我们在日常生活中的体验。它们将是建立在互联网所带来的互联性之上的一种方式，这样我们就可以做更多的事情，拥有更丰富的体验。所有这些都有可能释放新的机会，激发我们尚未想象到的新想法，并在社会和经济方面产生巨大的积极影响。

为了让人们真正愿意使用这些技术，他们需要感到安全感。像Meta这样的公司有很多工作要做，既要建立元宇宙作为一种理念的可信度，又要向人们证明我们致力于以负责任的方式建设它。

首先，我们要尽可能地解释我们对这些技术的愿景，以及我们认为在发展中需要考虑的挑战。这意味着对我们正在进行的工作以及其中固有的选择和权衡要保持公开和透明。这意味着利用现有的工作来保护网上的边缘化群体，并在开发系统和程序以保护人们的安全时，听取人权和公民权利、隐私和残疾专家的意见。这意味着我们要清楚地认识到，我们的目的不是要独自开发这些技术，而是要成为更广泛的技术运动中的一部分。

元宇宙正处于其发展的关键早期阶段。一项技术对社会的影响并没有什么决定性的。技术本身并没有好坏之分。人们会按照他们认为合适的方式使用它--人们也会滥用它。正如我们已经看到我们的物理社会中的问题是如何在互联网上表现出来的，它们会在任何系统或平台中重新出现，不管它是什么，也不管谁建造了它。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必须制定深思熟虑的规则，并在元宇宙的发展过程中设置护栏，以最大限度地发挥其潜在的好处，并尽量减少潜在的伤害。

如果做得好，元宇宙可以成为促进包容和公平的积极力量，弥合当今物理和数字空间中存在的一些隔阂。

总的来说，我们可以把这个过程看作是为元宇宙开发一个治理系统。它不能由像Meta这样的科技公司自己来塑造。它需要在私营部门、立法者、公民社会、学术界以及将使用这些技术的人们之间，本着合作的精神公开开发。这一努力必须从人民和社会的最佳利益出发，而不仅仅是技术公司。

在这篇文章中，我将阐述为什么元宇宙是互联网的一个引人注目的新演变；它为教育、医疗和经济机会创造的一些潜在利益；以确保它的开放性和互操作性的方式建立它的重要性；关于如何处理治理问题的一些早期想法；以及我如何相信我们有时间来确保它是以合作和负责任的方式建立的。

通过这样做，我希望能对Meta打算如何开展这项工作有所启发。反过来，我希望对我们的方法有更好的了解，将有助于其他人--在私人和公共领域--对他们在互联网的下一阶段想要什么做出明智的决定。

我们已经有了互联网--我们真的需要metaverse吗？

早些时候，我把元宇宙描述为互联网的逻辑演变。自从互联网出现以来，我们已经从拴在拨号电话线上的电脑，发展到不用网线连接的笔记本电脑和平板电脑，再到让我们走到哪里都能带着互联网的电话，以及可以上网的汽车、手表和各种家用设备。这种演变部分是由互联网连接速度和可用性的提高所推动的。而这种演变的每一步都使沟通和互动变得更容易、更自然。

我们不单单通过书面语言进行交流，所以基于文本的互联网服务都无法完全表达情绪和语言。静态图像是我们交流方式的一个重要部分，声音和动态图像也是如此。但我们是在三维空间中互动。我们使用多种感官、身体语言、空间意识。我们通过直视对方的眼睛、微笑或热情地握手来表示我们对彼此的信任意向。我们不仅通过说出我们的感受，而且通过身体来表达我们对所爱的人的感情。我们通过非语言的暗示来表达喜悦、悲伤或愤怒，这些暗示是体现和体验出来的。

连接速度和可用性的进步现在已经达到了一个地步，开始使这些三维互动成为可能。因此，合乎逻辑的是，互联网发展的下一步就是反映这一点。

有三个关键因素将使元宇宙的互动感觉更像我们日常生活中的互动：短暂性、体现性和沉浸性。

短暂性：在物理世界中，我们大部分的日常交流都是短暂的：我们和人们说话，而我们所说的话没有长期记录。相比之下，电子邮件、短信和社交媒体上的书面帖子往往是持久的，创造了一个持续时间长的记录，而且可以被检查、审查、修改或删除。元宇宙将构成向实时的、基于语音的交流的转变，这种交流往往会像面对面的对话一样感觉短暂。就像在物理世界中一样，这种短暂的交流将与持久的信息和交流同时存在，但可能会更加普遍。如果我想在今天的互联网中与你交流，我首先要做的是写文字--比如说一个帖子或信息。但是要在一个共享的元宇宙里与你交流，我会说话。

体现性：在元宇宙中，我们不仅能够通过观看屏幕来交流，而且能够通过我们的身体来交流。头像将反映我们真实的身体动作。这将使我们能够更有表现力地交流，用我们的手来创造和操纵数字对象，并与我们的虚拟三维环境互动。这种实时的、三维的同步性是与我们在今天的互联网中的互动方式的一个重要区别。

沉浸：在元宇宙中，我们将以这样的方式进行交流，使我们感觉到我们实际上是在一个特定的空间与其他人在一起--在共享的环境中，社会互动感觉很自然，就像在咖啡馆、餐馆或家里与朋友交谈一样。我们经常谈论沉浸在一本好书中或在一首歌中迷失自己。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一种通信形式能够达到必要的视听保真度，以创造出在共享空间中的感觉，而这在元宇宙中是可能的。

来自无数社会科学研究的经验性证据证实了这一概念，即非语言/具象的交流形式对于社会信任的培养以及与他人的共同社区感的发展至关重要。例如，Clifford Nash和Scott Brave在他们颇具影响力的《Wired for Speech》一书中认为，我们在进化过程中主要通过语言而不是文字来理解世界和进行交流，因此，基于语言的功能性界面代表了我们在线交流方式的改进。

这些属性--短暂性、体现性和沉浸性--意味着人们将以一种更接近于物理世界互动的方式来体验元宇宙，而不是使用移动应用或网站的体验。这样一来，元宇宙并不类似于Facebook或Instagram这样的移动应用。它更接近于一个通用的虚拟层，每个人都可以在今天的物理世界之上进行体验--在那里你可以拥有一个一致的身份（甚至是一组身份），无论人们在哪里看到你都可以识别。

为了使之成为现实，没有任何一家公司能够或应该控制元宇宙--但不同的体验将需要兼容，例如，如果你希望能够将你在一个空间拍摄的照片带到另一个空间，或者在不同的地方使用同一个化身来代表你的虚拟身份。

教育、健康和经济机会的可能性

这一切都不容易实现可视化。这些技术是新生的。今天，VR和AR主要用于游戏，而现在存在的往往是游戏体验，毫无疑问，在短短几年内就会感到厌倦。像Meta这样的公司认为有可能实现的技术飞跃还没有发生。技术专家所推崇的许多好处将由尚待实现的进步来解锁。

想想它对教育和培训可能意味着什么。互联网已经改变了我们的学习方式。搜索引擎使事实的查找是实时的。我们的口袋里装着比书还薄的设备，可以随身携带一个小型图书馆。课堂可以通过视频会议或直播进行教学。元宇宙有望使学习更加活跃，我们将能够通过实践来学习，而不仅仅是被动地吸收信息。我们将能够以3D方式学习--以白板和平板电脑永远无法做到的方式将建筑、历史、甚至几何学的研究带入生活。

学习不会受到地理位置的限制--孟买的学生可以参加法兰克福教授主持的研讨会；怀俄明州的一个中学班级可以实地考察巨石阵或金字塔。事实上，他们可以像德鲁伊和法老时代那样体验这些地标性建筑。

革新教育和培训的潜力是Meta公司通过一个名为Meta Immersive Learning的1.5亿美元的基金早期投资的内容之一。它支持的一个项目是与Prisms VR公司合作，该公司由一名前教师经营，为8-12年级建立虚拟数学和科学课程，目前正在俄亥俄州进行试点，并计划扩展到波士顿和洛杉矶。另一个是与Victory XR的合作，推出10个数字孪生校园--在美国的学院和大学中以完全空间三维方式建造的现有校园的副本。在这些虚拟校园里，学生们将能够活动、社交、学习和竞争，并参加他们可以远程访问的课程。

Meta还为所有学生提供VR头盔，供他们在学习课程期间使用。这触及了关于进入元宇宙的一个重要问题。很明显，任何依赖于硬件的东西都是有成本的，而任何有成本的东西都会让一些低收入的人更难，甚至是望而却步。将会有许多低成本的进入点--包括通过手机--但要购买VR头盔，一定程度的成本将是不可避免的。作为Meta公司努力确保其在努力帮助建立元宇宙的过程中积极考虑多样性、公平性和包容性的一部分，我们决心使我们的头盔尽可能的实惠。

元宇宙技术有可能带来变革的另一个领域是医疗保健。培训医疗保健专业人员有无限的可能性--从练习手术而不给病人带来风险，或培训急救人员而不将他们置于危险境地，到通过消除地理和其他障碍使医学院更容易获得。最近的研究还探讨了虚拟现实技术可用于小儿疼痛管理、自闭症儿童和抑郁症的方法。

增强现实技术也有可能成为一种变革。这篇文章提出了九种可以利用AR的方式：通过向人们展示附近除颤器的位置来拯救生命；在手术中协助外科医生；帮助新妈妈进行母乳喂养；帮助病人更好地描述症状；帮助护士更容易地找到静脉；向人们展示药物的三维工作原理；帮助医科学生可视化解剖学；教孩子认识人体；甚至通过让他们被虚拟僵尸追逐来激励跑步者。

现在，想想经济上的可能性。在过去的三十年里，我们一直处于全球数字转型的过程中。随着越来越多的人使用互联网，连接变得更快、更方便，各种企业和机构也越来越多地通过数字化来接触他们--这一趋势在疫情期间急剧加速。今天，各种形式和规模的企业广泛使用数字工具，意味着数字经济对全球经济具有绝对的核心意义。

2019年，数字经济为美国GDP贡献了2.1万亿美元。即使元空间只占美国数字经济大流行前的10%，它也将是一个2000亿美元的产业，雇用了大约77万人。

独立经济咨询公司Analysis Group为Meta公司编写的一份白皮书估计，十年后，元宇宙的全球价值可能超过3万亿美元。

一个如此庞大的产业也将成为创造就业的引擎--而且这些工作不会局限于硅谷的校园里。2020年，移动技术行业在全球直接雇佣了约1200万人，并间接雇佣了另外1300万人。元经济不仅包括创造其基础设施的行业，包括硬件、软件、支付系统和宽带供应商，还包括电子商务、教育、游戏等部门，它们将提供与之相关的商品和服务。当社会空间在元空间中被创建时，人们将需要被雇用来管理和维护它们，就像他们在物理世界中一样。

就Meta公司而言，它的总部可能在加州，但它是一家拥有全球员工的全球性公司。最近几个月，它已经宣布在欧洲和加拿大创造了数千个工作岗位，以帮助建立元宇宙，未来几年还将在世界各地创造更多的工作岗位。

当互联网出现时，你可以在没有大笔贷款的情况下开始做生意。你不需要店面或办公室，你可以在你的客厅里做生意。你可以用少量的资金向你认为可能对你提供的产品和服务感兴趣的目标人群做广告。互联网和社交媒体使人们表达自己，接触志同道合的人，并以以前根本不可能的方式创业，这反过来又使那些在历史上被边缘化或被歧视的人受益--妇女、LGBTQ、残疾人、退伍军人、代表性不足的少数民族，以及其他人。

我们还不知道元宇宙会是什么样子。数字化转型只会被元宇宙加强，使访问进一步民主化，并使其成为促进更多访问和多样性的强大力量。它将有可能创造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沉浸、更加社会化、更加细致的体验。

在其初创时期，没有人能够想象到互联网对商业产生的巨大影响。而现在的元宇宙也是如此。

新一代的企业家会有比这更有创意的想法，但很容易想象，比如说，一个时装设计师或服装零售商可以通过在虚拟试衣间试穿他们的服装而受益。而对于开发者来说，这也是一个巨大的机会--不仅仅是今天为元宇宙建设的大型开发者，还有新一代的独立创意专业人士，他们将能够获得必要的工具来创造令人惊叹的空间和体验。

确保一个开放的元宇宙

随着技术及其用途的发展，需要设置护栏，以减轻风险，突出积极作用。那么，对于这些新形式的沉浸式和即时的社会互动，需要什么样的护栏？谁来制定这些规则呢？

元宇宙并不是一个单一的产品，就像Meta的应用--Facebook、Instagram、Messenger和WhatsApp--那样。它也不是像微软的Windows那样的操作系统，或者像苹果的iPhone那样的硬件。像今天的互联网一样，元宇宙将是一个技术、平台和产品的组合。它不会由任何一家公司或机构建立、运营或管理。它将由一系列大大小小的公司、公民社会、公共部门和数以百万计的个人创造者共同完成。它不是一块布，而是一个拼接的被子。

鉴于将在元宇宙中运营空间的公司、机构和人员的不同组合，在其中发生的事情的规则将以不同的方式设定。学者Helen Nissenbaum创造了一个短语 "语境完整性"，以描述围绕信息共享的规范和期望因社会环境而异的方式。

当然，就像互联网一样，元宇宙将是一个超越国界的互联系统，因此需要有一个公共和私人标准、规范和规则的网络，以使其能够在不同的司法管辖区运作。

思考元宇宙结构的一种方式是想象一栋大楼，其中每一层都支持上面的一层。对于每一层楼，以及每一层楼内，都会有不同种类的规则和条例要求。

基础--硬件、协议和标准

大楼的基础包括硬件--手机、VR头盔、AR眼镜等--以及技术协议和标准，以确保各种技术能够互动，或者用行话说是 "互操作"。

底层--平台和网络

元宇宙的底层将建立在这些可互操作的协议和标准之上。这是一个中间层，平台、机构和其他网络将在这里创建产品的世界，构成元宇宙的三维世界。

第一层--体验

元宇宙的第一层是你作为用户访问它的地方，也是提供大量体验的地方。例如，当前的Quest用户可以通过像Horizon Worlds这样的社交VR应用程序来访问元宇宙。应用程序和体验将支持创作者设计众多独特空间的能力。

这些楼层的共同主题是互操作性--标准、系统和应用的互连性，使人们能够在元宇宙的一个部分和另一个部分之间无缝穿梭。这并不是每个元宇宙体验的元素都需要或者将与其他元素兼容。但是，如果没有在每一层楼中加入相当程度的互操作性，元宇宙就会变得支离破碎，被分割成若干个孤岛，每个孤岛都无法与其他孤岛隔离。

正如互联网发展过程中的情况一样，可互操作的标准和协议将由不同的人和公司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开发，并经常由像美国国家标准和技术研究所这样的机构或像互联网工程任务组或万维网联盟这样的国际多方利益相关者组织来解决。

可互操作标准的一个例子是开发人员用来建立网站的HTML语言，所有的互联网浏览器都可以阅读。常见的硬件标准是像USB端口这样的东西，允许不同的设备连接在一起。这些都是至关重要的，因为它们提供了一个共同的基础，允许不同设备和平台之间的无缝通信。

对于那些认为支离破碎的元宇宙的风险是理论上的，看看在目前的互联网上发生了什么。我们有两个操作系统，它们有效地创造了围墙花园--在苹果公司的情况下，这个围墙花园越来越垂直整合。随着互操作性的发展，它需要由用户的利益来驱动。

以今天常见的互联网技术的历史为例：图形交换格式，或简称为GIF。直到80年代末，每个计算机制造商都会开发他们自己的专有计算机语言来在屏幕上显示图像。这反过来又使不同品牌的计算机之间共享图像成为一项技术上的挑战。1987年，在一家名为CompuServe的在线服务公司工作的程序员Steve Wilhite想出了一种通用的图像共享计算机语言--GIF，彻底改变了在线共享图像的过程。从那时起，用户在CompuServe网络上分享的图像将可以被任何计算机读取，不管是什么品牌。创新是建立在我们需要一种共同的可互换的计算机语言在设备之间共享信息的想法之上的，它帮助为下一代互联网铺平了道路，其核心是共享图像而不仅仅是文本。

其他互联网技术比GIF的历史更长，甚至更复杂。例如，电子邮件有超过50年的技术标准演变历史。这个名单还在继续：分享视频、创建网页，甚至给别人发短信，都需要开发和采用一种共同的技术语言。今天，由于IETF或W3C等标准制定机构的工作、Vint Cerf和Bob Kahn等开发TCP/IP协议的杰出人士的创新、ARPA等政府项目以及CompuServe等公司的创造，互联网对数十亿人来说是开放和可访问的。

我们应该对元宇宙的开放性和普及性有同样的期待。它将需要由像Steve Wilhite这样的新一代开发者从头开始开发；由私人和公共倡议混合驱动，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发并帮助采用可互操作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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