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月 14 日,法国时装公司 Hermès International 起诉艺术家 Mason Rothschild 在 MetaBirkins 发布后侵犯商标权(MetaBirkins 是一个由 100 个 NFT Birkin 包组成的系列,上面覆盖着各种颜色和设计的人造毛皮)。
真正的爱马仕伯金包是出了名的昂贵和难以得到的,这种属性使它们成为社会精英的首选。为了购买这些令人垂涎的包,你必须与销售代表建立关系,建立购买历史,并在一段时间内证明你对该品牌的欣赏和了解。考虑到这一连串的要求,这个专注于排他性的奢侈品牌尽其所能地剔除复制品--甚至是NFT版本,也就不足为奇了。
本案在纽约南区提起诉讼,给法律领域带来了新的问题,迫使知识产权法、宪法、技术和时尚产生了交集。
平衡 "艺术表达 "与现实世界的艺术
在47页的投诉中,爱马仕认为Rothschild的MetaBirkins NFTs侵犯了该奢侈品牌的Birkin商标,该商标可以追溯到1984年。由于其Birkin商标的巨大力量,爱马仕认为Rothschild的NFT系列 "可能会在公众心目中造成消费者的混淆和误解",这是《兰哈姆法案》所规定的,该法案是管理商标、服务商标和不公平竞争的联邦法规。
此外,爱马仕声称,Rothschild不仅没有得到使用其Birkin商标的许可,而且还通过销售和转售NFT明显地从未经授权的商标使用中获利。
Rothschild论点的核心是,他应该被允许 "根据[他]对周围世界的解释进行艺术创作"。Rothschild主张根据第一修正案进行 "合理使用 "辩护,特别提到安迪-沃霍尔的金宝汤罐系列,作为他应该能够继续营销和推广其MetaBirkins NFT系列的理由。
虽然沃霍尔的艺术看起来与众所周知的金宝汤杂货相同,但通过字母和符号的细微变化,可以看到艺术家的个人风格和表达。Rothschild认为,他在MetaBirkins上所做的与Warhol的32件作品没有什么不同--他只是在销售Birkin的 "表达",而不是试图把艺术品冒充成与真实物品的关联。
谈到Rothschild的论点,爱马仕表示,Rothschild只是 "通过将爱马仕的'现实生活'保护换成'虚拟权利'来谋取财富",选择利用一个已经成功的品牌来为自己创造利润。
了解具有里程碑意义的 "罗杰斯 "测试(1989)
第二巡回法院1989年的 "罗杰斯诉格里马尔迪 "案对理解本案和其他不可避免的案件至关重要,该案规定了艺术作品何时被指控侵犯了《兰哈姆法》保护的权利的测试。最终,罗杰斯测试的作用是保护任何可能的第一修正案的利益,并且今天仍然被用作商标侵权的主要标准。
根据罗杰斯案,在艺术作品中使用商标,只有在以下情况下才可起诉:
与基本作品没有 "艺术相关性";或
明显地误导了作品的来源或内容
谈到 "明显误导 "的第二个要素,第九巡回法院认为,"如果消费者通常会通过商标本身来识别产品的来源,那么仅使用商标就可能明显地误导消费者"。
这一点在Gordon诉Drape Creative, Inc.一案中得到了进一步的解释,陪审团据此认为被告 "只是简单地使用了Gordon的商标,并将自己的艺术表现力降至最低,而且使用方式与Gordon的使用方式相同"。
Rothschild公司的撤案动议被驳回
5月6日,美国地区法官Jed Rakoff驳回了Rothschild在3月提出的撤诉动议,允许爱马仕的诉讼继续进行。
除了第一修正案的利益,Rothschild在33页的动议中的另一个关键因素,是Rogers的 "艺术表达 "因素,它解释说MetaBirkins NFT是艺术作品,对 "爱马仕在制造其超昂贵的皮革手袋时固有的动物虐待行为 "进行评论。具体来说,他说MetaBirkins NFTs "不是手袋","只带有意义"。由于这个原因,Rothschild说他的NFT系列受到第一修正案的保护,而在罗杰斯测试中会失败。
作为一名艺术家,Rothschild说,艺术家 "通常可以自由选择他们所涉及的主题",并 "按照他们所看到的,描绘世界上存在的物体"。据Rothschild说,MetaBirkins NFTs描绘了 "毛茸茸的Birkin包,反映了他对时尚界虐待动物的评论和寻找皮革替代品的运动"。
在动议中,Rothschild引用了两个例子,首先是第二巡回法院的 "Ginger and Fred "分析,此外还解释了为什么安迪-沃霍尔的金宝汤罐与他的NFT系列所做的事情同义--因为MetaBirkins "不是可商业化的资产"。
接下来,Rothschild辩称,他的使用 "没有明确的误导性",这也是罗杰斯的要求。具体而言,被告认为,仅靠使用Birkin商标不能确立明确的误导性,因为根据布朗法院的说法,这将使罗杰斯测试失效。
虽然有些人可能会认为MetaBirkin的名字隐含着爱马仕 "认可该作品或在制作该作品中发挥了作用",但当存在 "混合含义 "时,不能适用《兰哈姆法》。换句话说,"明确的误导性 "要素与 "普遍的混淆 "是不一样的。
Rothschild的第三个论点围绕着使用NFT作为一种认证形式,这并不排除第一修正案的保护。在动议中,Rothschild强调他使用NFTs作为一种 "新的技术机制 "来认证他的手臂,这并不影响他的第一修正案的保护。他说,"NFTs只是一个指向数字资产的代码",仅此而已。
在整个动议中,他提到了一些案例,其中第二巡回法院等法院不仅适用罗杰斯案,而且只适用于被告 "出售作品 "的情况--而不是创造性表达。已经确定的是,不是 "纯商业 "的言论--或者如果它不仅仅是提议进行商业交易,它有权得到第一修正案的充分保护。
为知识产权法如何适用于NFT搭建舞台
虽然其他案件,如Nike/StockX和Miramax/Quentin Tarantino也正在进行诉讼,但爱马仕对Rothschild的诉讼无疑为知识产权如何应用于数字资产和NFTs的世界奠定了基础。随着越来越多的奢侈品牌进入元宇宙并推出各自的NFT项目,法院将被要求对引入原创性同时平衡艺术表达和创造权的限制和参数进行权衡。
虽然爱马仕目前没有在元宇宙中运作(尽管该品牌很好奇),但看看这个案件的结果如何影响整个品牌对其周围世界的发展和变化的看法,将会很有趣。
关于爱马仕诉讼的更多信息,你可以在爱马仕国际诉Rothschild,纽约南区美国地方法院,编号1:22-cv-00384追踪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