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到酒吧时,沈从南不在。
他的一群狐朋狗友笑嘻嘻的看着我。
“嫂子又来查岗啊,我哥去卫生间了,等一等吧!”
我笑笑,转身出去。
“嫂子想开一点嘛,都是玩一玩的!”
我没说话,大家都是玩儿。
但我现在,不想奉陪了。
我在卫生间走廊里找到沈从南。
他正和一个小姑娘吻得难舍难分。
那小姑娘我认识。
他的助理——庄妮菲。
说起来,这个庄妮菲时在他身边待的时间最长。
已经超过两年了。
看他对小姑娘这个吻法。
就知道在他心里不一般了。
我倚着墙看着。
不好打扰他的“雅兴”。
2.
还是庄妮菲先发现我,一脸惊慌的推开沈从南。
嗫嚅着喊:“嫂……嫂子。”
我笑笑,好一朵清纯无辜的小白花。
好像给我发短信的不是她似的。
沈从南站直身子,回身看见我,眼神有几分闪躲。
“你来做什么?”
“还不是你的……”
没等我说完,庄妮菲慌乱的拉住沈从南的袖子。
像一只努力想要保护狮子的小白兔。
只有我看见她眼底闪烁着挑衅的光。
“嫂……嫂子,你别怪沈总,是我…。”
沈从南一脸防备的将小姑娘拉到自己的身后。
我还是笑笑,手机打开庄妮菲的短信,给沈从南看。
顺便把话说完:“你的小秘书特地让我来接你。看来我是打扰到你们好事了?”
庄妮菲不安的看了沈从南一眼。
沈从南将她拉进怀里护着。
“轻贝,你收敛点儿。她胆子小。”
听到沈从南的袒护,庄妮菲又往沈从南怀里缩了缩。
然后得意的冲我挑了挑眉。
就这?
胆子小?
胆子小的人敢勾引别人的老公?
果然情人眼里出煞笔。
我懒得掰扯。
“啊,抱歉。”
“我今天来,是说一件让你小白兔开心的事情。”
我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离婚协议。
看着沈从南忙着安抚小姑娘。
想着他大概是没有手来接。
于是我非常体贴的,把离婚协议,拍在了庄妮菲的脸上。
“你不是想上位?恭喜你,如愿了。”
3.
沈从南抛下他的小情人跟我回了家。
时隔……半年了吧!
实在有点记不清了。
自从我们说好了各玩各的,他就很少回来了。
一进门,沈从南就不耐烦的问。
“不是说好了各玩各的?我都没过问你那些小奶狗的事,你何必为了这点事跟我闹?”
是啊,我没少跟他闹。
在他第一次身上带着香水味回家的时候。
在第一次别的女人送他回家的时候。
在那个女人在我面前颐指气使,说厨房的第二个抽屉里有蜂蜜,让我记得冲一杯给沈从南解酒的时候……
哪个妻子能忍受?
更何况,那时候,我爱他。
沈从南也是渣。
我闹,他就换一个。
直到庄妮菲出现。
任凭我如何歇斯底里,疯狂崩溃,自残……都没能动摇她地位的女人。
我垂下眼眸。
“没闹,我这不是玩着玩着,一不小心,认真了嘛!就像,你对庄妮菲那样。”
听到庄妮菲的名字,沈从南神色放松下来。
他越过我,坐到沙发上。
懒散的坐姿,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庄妮菲。你怎么就是容不下她?”
“容?怎么容?”
“要不我给你把她抬进门做妾?”
沈从南还是满不在乎的神色。
他好像笃定,我,离不开他。
“男人自古都一样。旧社会的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如今怎么就不行了?”
“轻贝,你得知足。”
我气笑了。
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那我还得谢谢你了?”
4.
转身,我又拿出了一份离婚协议。
“你放心,财产分割上我绝对不占你便宜。”
我翻开协议,指着财产分割那一项。
“财产一人一半,江边那幢别墅既然已经让庄妮菲住进去了,那就给你吧!
那七辆车你挑喜欢的开走三辆。公司股份占比不变,我拿百分之四十……”
沈从南却突然拉过我指着离婚协议的左手。
无名指上,沈从南买给我的那枚鸽子蛋钻戒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枚素圈戒指。
沈从南瞳孔缩了缩。
沈从南长相和性格一样,是那种风流浪荡子的长相。
笑起来的时候显得分外温柔多情。
可,一旦沉下脸,那股子压迫感扑面而来。
他眯了眯眼睛,问我:“这戒指?是什么意思?”
我随着他的目光看向手上的戒指。
目光柔和了些。
“还能是什么意思,我那个小孩儿最近闹着结婚。我拿他没辙嘛!”
沈从南把协议摔在茶几上,眯起眸子审视我。
“轻贝,你还是我老婆呢,你敢戴上别人送的戒指?”
我半句不让:“你都能让别的女人住在我的家里,我怎么就不能戴别的男人送的戒指了?”
他刚跟庄妮菲好上没多久。
庄妮菲说看着他的婚戒有罪恶感。
他从此就没再戴过婚戒,还把这个女人带回了我们的别墅。
我也赌气,把那颗价值不菲的鸽子蛋,甩手扔出窗外。
从此,再也不见。
直到现在,无名指上的空位被这枚素圈戒指填补上。
“你认真的?” 沈从南终于正经了。
我闭口不言,算是默认。
“轻贝,你疯了吗?”
“你知道咱俩离婚会有多麻烦吗?财产分割,公司的股价,这都是钱,这些你都不要了?” 沈从南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打量着沈从南,想笑。
“钱嘛,够花就行了,多那一两个亿,对我也没影响!”
“噗嗤……”
沈从南放声大笑。
“轻贝啊轻贝,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没了钱,那个小屁孩还会理你?”
“你以为,他是爱你的人,还是爱你的钱啊!”
我认真的注视着沈从南:“沈从南,爱,还是不爱,我能看出来的。”
就像当初的沈从南,我信他爱过我。
只是,后面倦了。
在宫阳眼里。
即便我打扮得再光鲜,戴再贵的首饰。
我也能看出他眼里的心疼。
或者说,可怜吧!
可怜那个,外表光鲜,内心却孤独到无家可归的女人。
那天,他红着眼朝我单膝下跪,一脸郑重的举起他攒了半年买的戒指。
我本来想先应付过去。
可他认真而执拗的要把话说完。
他说:“贝贝,十年了,放过你自己吧。”
我的心猛地抽了一下。
是啊,十年了。
我和沈从南吵了十年了。
人呐,还能有几个十年。
宫阳说得对。
他不值得!
我将那枚朴素的戒指戴在手上。
轻声答应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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