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16z合伙人Chris Dixon认为Web3是互联网的未来吗？

克里斯-迪克森在著名的硅谷风险投资公司Andreessen Horowitz（简称a16z）领导加密货币投资。他负责领导一年前上市的Coinbase、NFT市场OpenSea以及Bored Ape游艇俱乐部背后的Yuga Labs等的融资回合。他也是一个Twitter用户，在那里他发布了关于加密货币和Web3的长篇主题，他既是该领域最大的投资者之一，也是其最大的推动者。

克里斯是个聪明人，他在这个行业里呆了很久，看到了很多技术炒作的出现和消失。

Chris Dixon，Andreessen Horowitz的普通合伙人，我们开始吧。

为了清楚起见，他的文字记录经过了轻微的编辑。

Andreessen Horowitz的结构是怎样的？

好问题。最近几年，它实际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当我在2013年加入公司时，它只是一个传统的风险公司，有一群投资者，我们称之为普通合伙人。我们公司的不同之处在于，我们有运营团队，这些团队的工作是支持我们的投资组合公司。这是创始人Ben [Horowitz]和Marc [Andreessen]的一个新想法；他们过去曾是企业家，他们的风险投资公司不仅仅是提供资金和建议，他们希望他们能补充他们的网络，把他们介绍给人们，帮助他们招聘，以及一大堆不同的事情。

他们在建立公司时就考虑到了这一点。在过去的几年里，我们意识到Web3与其他领域有很大不同。例如，我们有一个生物和医疗保健基金，我们有一个金融科技实践，我们有一个企业软件实践 - 需要不同的专业知识，不同的人参与，以及不同的公司网络。在过去的几年里，我们真的把它拆开了，所以我是公司的一部分，但真正运行的是一个自治单位。

我们的加密货币和Web3团队现在大约有60人。在过去的几年里，这已经增长了很多。在这60人中，大约15人在投资团队；我是领导投资的四个普通合伙人之一，我们手下有大约10个初级人员提供支持。其他45人在我们的运营团队，他们的工作是帮助我们的公司，从招聘人才到业务发展到研究和计算机科学。

我们有一个团队，如果我们正在研究最前沿的问题，我们有一个营销传播团队来帮助。安全是这个领域的一个大问题，我们也有一个五人的安全团队，做一些诸如审计他们的智能合约的事情。Sonal Chokshi--他建立了公司的播客--刚刚来到我们的团队，我们将真正加强这一点。

你说有四个普通合伙人，你有几十亿美元的资金用于加密货币初创企业，具体是多少？

上次是22亿美元，我想现在是30亿美元左右。

这些钱是怎么来的？

我们筹集资金，就像我们的公司那样。我们的LP--有限合伙人--从大学捐赠基金到非营利基金会。大学和非营利组织基本上有两方面的组织。一个是提供资金的一方，另一个是投资资金的一方。我们与投资资金的人交谈。有时他们是高净值的朋友，已经成功的企业家，等等；这是一个不同群体的集合。

现代形式的风险投资大概始于40到50年前，它通常被称为耶鲁模式。管理耶鲁大学捐赠基金的大卫-斯文森意识到，他们的资本有一个非常长的时间跨度；大学的运作有几十年，甚至几个世纪的时间跨度。他们这些聪明学生离开，他们创办公司，他们建立了这样的联系："也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些非常有耐心的资本，把它给这些也有很长期限的创始人。"

如果你投资于一个由风险投资支持的创业公司，你可能在10年或15年内看不到你的钱，所以你必须有一个真正长的时间范围。这就是风险投资行业的起源，这些长期的资本来源和创始人之间的联系，他们对自己所建立的东西有一个长期的视野。

你有长期的资本来源，你有创始人，他们将建立在可能是几十年的时间范围内，而你，风险投资，坐在中间。你如何做决定？

是的，这确实是个好问题。在我们的业务中，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因为它很容易出错，而我确实已经出错了。对我来说，风险资本投资中最常见的失败模式是由委员会作出决定。一群人因为各种政治、经济、甚至社会动态而聚在一起，他们都必须就什么是好的投资达成共识。根据我的经验，好的初创企业投资的本质是它们通常有一个令人惊奇的东西和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就是初创企业的性质。它们是非常困难的，有很多事情要做，而且经常出错。但是好的公司有一些神奇的超能力，他们在技术上有一些令人难以置信的突破，或者有一些伟大的市场洞察力，或者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们已经建立了一个产品，市场就是喜欢。

我所学到的，以及我们的运作方式，是我们有单独的决策者模式。其中一个普通合伙人赞助一项投资，我们将进行激烈的讨论，我认为这很重要；你想了解真相，不要自欺欺人。我认为非常重要的是，要有最接近主题、最了解主题的个人决策者，而不是由委员会来决定。

在这种模式下，一群有很多钱的机构给你很多钱，而你去寻找创始人。Andreessen Horowitz是如何赚钱的？

我将要描述的是标准的风险资本。基本上是利润的一个百分比。我们都有工资，但那不是企业的资金；

比方说，有人给了我们10亿美元--我们必须首先归还这10亿美元，然后才能提取利润。我们还必须归还我们收取的支付工资、租金和所有其他种类的东西的资金。然后，在这之上，我们抽取一定比例的利润，这就是整个风险投资的运作方式。

对冲基金中则不同，他们有所谓的按市价计算。他们实际上可以不还钱，但只是拥有纸面上的利润，并从中获取利润。我喜欢风险投资的工作方式；对我来说，它就像一个创业公司。这很简单。你给我们钱，我不会拿任何东西，直到我完全偿还我拿的每一块钱，然后在利润上分配。我认为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模式，而且我们与投资者完全一致。这几乎是整个行业的标准。

让它更细化一点，像你这样的普通合伙人是如何得到报酬的？

基本上，我们有我刚才描述的资金池，并将其分给整个团队。我们团队中的所有62人都能得到一定比例的资金，这因资历和事情而不同。

让我们来谈谈Web3。Andreessen Horowitz通常负责流入Web3的大量资金，但你是单独的决策者之一，所以你个人要对很多事情负责。给我讲讲Web3的定义。

"我思考网络历史的方式是在三个时代"。

我认为网络的历史分为三个时代。第一个，也就是我们所说的Web1，我认为大约是1990年到2005年。Web1的关键特征是，你建立的平台是网络或电子邮件。甚至在1990年之前，就有由政府和学术界设计的开放协议。这些成为早期互联网的管理协议。我认为这是一个非常积极的事情，原因有很多。首先，我认为这对创新和创业是有利的。如果你是一个小企业，一个有创造力的人，或一个企业家，你在90年代建立了一个网站。你建立了一个观众，而且你真正拥有那个观众。

你不能让Twitter或Facebook或苹果公司在中间说，" 我将改变算法。我要降低你的影响力。" 每个建立在社交网络之上的人都有这样的经历，你的影响力被降低了。你不可能让经济状况发生变化。有一种东西叫做 "收益率"，比如说苹果公司拿走了30%的收益，而这是不可能改变的。规则不可能改变。网络有规则--你不能上传非法内容，否则会被删除，DMCA，版权，以及所有其他的东西--但它们是通过民主和立法程序建立的规则。可能有一些限制，但我认为这些规则是以正确的方式决定的。

然后你有了Web2的出现。我认为Web2大概是2005年到2020年。我参与了其中的一些工作，我想你也看到了其中的一些工作，包括早期的RSS，早期的社交网络，以及其他一切。这是一个非常激动人心的时期，因为我认为人们开始意识到，网站可以不仅仅是消费性的。你现在可以创建一个像Facebook、Blogger、Twitter或Tumblr这样的网站，而不仅仅是阅读《纽约时报》，任何人都可以来做自己的出版商。

这就是社交网络的开始，你有像YouTube这样的东西，任何人都可以成为一个广播员。我认为这是一个非常积极的事情，它有这种民主化的效果。它还为数十亿人带来了这些真正强大的服务。然后移动电话加速发展，现在你有数十亿人可以在他们的手机上打字，阅读维基百科和观看YouTube。但我认为Web2有一个消极的事情：我们基本上把互联网的实际控制权交给了五个左右的公司。

开放协议仍然存在，你仍然可以进入网站，但实际上网络上的大部分权力和大部分资金都归苹果、Facebook、亚马逊、谷歌，也许还有Twitter和其他一些小公司。

这对我个人来说是非常有影响的。我意识到，我们曾经把这些真正重要的平台服务作为协议来建立，但现在它们被建立为公司。当我第一次看到比特币时，我对它的金融方面不太感兴趣，但认为从架构上来说，它是一种非常有趣的构建方式。在我看来，如果Web3工作得当--如果我们能以正确的方式来做--它是Web1和Web2两个世界中最好的。我们从Web2服务中喜欢的高级功能是光滑的用户界面，能够按我们所说的进行读写，并同时进行消费和发布。我们还拥有Web1协议的可预测性、可靠性和中立性。非常重要的是，我们有能力让有创造力的人、企业和初创公司直接接触到受众，并真正与这些受众建立起不以算法和广告为中介的关系。

我们现在正在投资的东西--很多企业家都在研究--是类似于SMTP的协议。而不是仅仅支持电子邮件的使用案例，它们也会支持Twitter的使用案例或Discord的使用案例。它们是让你以与SMTP相同的方式建立服务的协议。它是一个开放的协议，没有人控制它。你在客户端做了很多IT工作，有Gmail、Outlook、Superhuman，不管它是什么。想象一下这样一个世界，你可以有一个类似于SMTP的协议，但用于Discord或Twitter。然后想象你有各种客户端，以与电子邮件相同的方式实现。我认为这将是互联网的一个重大进步。

Twitter获胜的很大原因是，与RSS相反，他们有一个全球命名空间。RSS和Mastodon的问题是，现在的互联网没有公开的、共同的数据库。

看待区块链的一种方式是作为一个社区拥有的数据库。DNS和区块链是互联网历史上唯一的例子，你有社区拥有的数据库，而不是一个公司。另一个例外可能是维基百科，因为它是一个非营利组织。

这基本上就是我的论点。如果我们愿意使用一些像区块链这样的新技术，我们可以采取像Mastodon和RSS这样的东西，使它们的功能与Twitter和Facebook相当。

那是关于协议的，我可以就其中的细枝末节进行争论，我同意任何人都可以信任的巨大的全球数据库在概念上是一件好事。然后是你所谈论的，也就是用户获取和创作者对其内容的货币化。在我看来，这似乎与协议完全脱节。比方说，我做了一个视频，我想让人们观看它。以太坊--一个巨大的全球数据库，任何人都可以信任的分布式数据库--并不能帮助我让人们观看它。一些观众的聚合器，如YouTube，才会让人们观看它。除非我做了一个营销活动；

我看社会网络的方式是，有一个两面的市场。你可以做分销，你可以做货币化。在YouTube或Spotify，它既要获得观众，又要使这些用户盈利。在Web2中，这两件事被捆绑在一起。我认为，现在有一个机会可以把这两件事拆开。

一个例子，音乐是一个非常有趣的领域，我们在那里有一些投资，所以我将提到Royal和Sound.xyz。他们让音乐家基创建NFT和其他新型的数字对象，把NFT想象成稀缺的数字专辑艺术，同时也给你带来其他的好处，比如幕后的讨论区和其他类型的会员功能。Sound.xyz已经上线三个月了，每天都有两张唱片投放。

音乐家可以保留95%利润，这有很大的不同。与此相反，Spotify在自己的网站上宣传他们有800万音乐家，其中只有14,000人每年赚取50,000美元或以上。其余的人赚得更少。你与音乐家交谈，他们会说流媒体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除非你是一些巨型艺术家。事实上，大多数音乐家在Covid-19之前都会在商品和巡演中赚取大部分的线下收入。

我并不是说NFTs是改变人类行为的神奇的新事物，但它们是创造性的人直接接触他们的观众，并绕过这些算法广告驱动的馈送的一种方式。我认为我们将看到很多创意人赚钱的新方法。正如你所说，这不是分销。想想看，现在就像Substack；很多人将在Twitter上建立他们的观众，但随后他们将在Substack上实现货币化。我认为这对有创造力的人来说已经很好了。

是的，我认识很多这样的人。我理解这种说法。我们刚刚邀请了Steve Aoki上节目。他正在做NFTs，原因正是你所描述的。Steve是个名人；他可以在推特上说："我做了一个NFT，人们就会买账。

我相信这在Web2中从未发生过，它没有发生是因为商业模式的性质。Facebook在这方面是众所周知的，他们会故意让你建立一个大的有机覆盖率，然后改变算法，降低你的覆盖率，让你付费。他们是复杂的金钱提取机器。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如此成功。

我理解你对Facebook的批评。但我想回到作为一种技术的NFT上来。我是说，如果我是一个音乐家，铸造了一个NFT，并把它放在Royal，有什么能保证我在那里卖东西？技术并不能保证它。

你必须有一个观众。例如，我们是OpenSea的投资者，他们只有大约40万个交易用户，但他们上个月的销售额约为30亿至40亿美元。如果你看一下Sound.xyz这样的网站，他们会卖出1万美元，但他们每次只卖出30或40个NFTs。这和你看到电子游戏的事实是一样的，他们正在对最铁杆的粉丝进行刮脂。

有些人喜欢《堡垒之夜》；我在《大逃杀》上花了太多钱，因为我喜欢这个游戏。我想我可能是在《大逃杀》中付了所有钱的吸血者之一。

我们有一项投资叫Foundation，我鼓励你到Foundation.app去看看。它更像是一个以艺术家为中心的NFT网站。我自己也买过一些艺术家的NFT。Sparth，当我看到他的艺术时，我想，"这看起来太酷了，而且看起来有点熟悉。" 原来他是一个光环艺术家，为电子游戏做了很多图形设计，但从来没有在盒子上留下他的名字。他们只是没有得到这些东西的信用。因此，他在Foundation上销售NFTs。

"这种赞助人、粉丝和收藏的巧妙组合，以前不可能存在。"

我没有机会和光环设计师一起玩。我是一个粉丝，但我做风险投资。他给我发短信，我们交谈，并把他的书寄给我，这很酷。这是这种赞助人、粉丝和收藏的巧妙组合，以前不可能存在。如果你看一下这些东西的经济学，他不需要很多像我这样的人。

事实上，我们要做一个仪表板来显示这一点。我非常肯定，今年NFT的销售将超过所有Web2的支付给所有的创意人。Facebook和Instagram支付的转速份额为零。他们所有的钱都来自广告，有多少钱回到了创作者手中？

我认为，我们将很快表明音乐家可以通过这些方法比他们在Spotify上赚更多的钱。当他们看到这一点，并看到它的规模，我认为将有一个巨大的浪潮，从其他Web2服务中过渡。他们可能仍然使用它们进行分销--我不认为Web3很快就会取代TikTok--但我认为在货币化方面，我们可以取代很多这些东西。这减少了他们的很多权力，并为分销方面的真正替代开辟了可能性。

为什么我们认为这里的NFT区块链方案会比直接将人们与艺术家联系在一起的MP3的音乐服务更成功？

我认为NFTs有两点。第一，我确实认为在架构上它与互联网上的其他对象非常不同，因为大多数对象是由应用程序控制的，而NFTs是由用户控制的。这很重要，随着我们看到Web3游戏的兴起，你会看到一个完全不同的类别的东西，人们拥有角色和其他类型的对象，他们可以在不同的体验中使用。它不是被包含在一个应用程序中，而是被包含在用户层面。有一个建筑方面，也有一个社会方面。为什么人们重视穿着时尚--如Supreme T恤--或汽车？

NFT文化在线下世界非常熟悉，只是应用于网络世界。与其说你是一个音乐家的第一个粉丝，现在你可以通过购买他们的NFT来证明你是第一个粉丝。

早期迹象表明，人们确实重视这些东西，就像他们重视线下世界中传达地位或品味的东西一样。这些东西还有一个社区方面，比如说Discords。我妻子有一个CryptoPunk，她去参加CryptoPunk聚会，这是一种文化。

我想从气候影响到现在使用Web3产品的实际体验中出发。它们很复杂，但它们的交易费用也是疯狂波动的。以太坊的gas费每小时疯狂波动，然后Gary Vaynerchuk刚刚有一个NFT项目，人们在gas费上的花费比NFT更多，是什么让这些东西对主流消费者来说是可用或可预测的？

有很多用户体验的挑战。其中一些是具体的问题，比如Gary昨天的事情。在我看来，这只是软件的错误基本上可以被缓解，但它确实发生了。我认为如果你使用Phantom和Solana，你会有不同的体验。他们的交易成本是一分钱，而Phantom是一个超级流畅的现代软件。以太坊现在是一个领导者。我认为，钱包仍然需要改进，而且会变得更好。大家都同意gas是个大问题，这也是以太坊团队所有软件开发工作的方向，同时也是合并的方向。我不会去讨论所有的细节，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各种L1的升级将大大降低gas。

我不认为说互联网是过去100年中最重要的发明是夸张的，而且很可能是未来100年中最重要的发明。目前，它即将被五家公司控制，他们赚了所有的钱，拥有所有的权力。我相信我们需要反击的技术，让这种权力和金钱被分散。

我理解这些批评者，他们说能源使用不值得。我认为它是值得的，不要让互联网变成像广播电视一样，有CBS、NBC和ABC。我不认为那是一个好的结果。人们在谈论像元宇宙这样的东西。元宇宙是否会像网络一样被架构起来，在那里你可以建立你自己的元空间的一部分，拥有可互操作的对象，并使用协议和标准将人们聚集在一起？或者说，它将是一个由Meta公司拥有的 "Ready Player One "式的反乌托邦式的东西？我想反过来说，我想不出世界上有什么比互联网的经济和治理架构更重要的问题。。

"元宇宙是否会像网络一样被架构起来，在那里你可以建立自己的元宇宙部分，拥有可互操作的对象，并使用协议和标准将人们聚集在一起？”

让我问你关于Meta的问题，你在一家名为Andreessen Horowitz的公司领导加密货币投资。Marc Andreessen是Meta的董事会成员。这对你来说有冲突吗？

不，他是以个人身份进入董事会的，而我与Meta没有任何关系。除了他个人的参与，该公司与Meta没有任何联系。

我给观众讲一个非常简短的故事，讲述克里斯和我第一次认识的过程。你是Oculus的投资者，当Oculus把自己卖给Facebook--现在的Meta--我可以看出，你对此很伤心。你并不喜欢这个决定。

你和我当时谈过，我想我们是不公开的，所以你知道我对它的真实看法。他们不得不出售的原因基本上是因为他们没有钱。当时的大问题是屏幕的延迟。人们说，"VR让你生病"，他们需要这些特殊的屏幕。做到这一点的公司是三星，他们说，"如果你不打算花10亿美元，甚至不要给我打电话。"

我们是一家由风险投资支持的公司，我们当时刚写了一张3700万美元的支票，但在事情的规模上不算什么。他们正试图建立这整个事情，但当时他们只是没有钱。人们谈论可防御性和网络效应，但三星在韩国拥有一座山，所有的矿物都来自那里，以制造这些屏幕，所以你必须去找三星。

我要说的是，我同意你的观点。我们可以单独谈论VR，但我目前只是一个业余爱好者。我认为现在很可怕的是，没有真正的独立的VR，这可能会变成比手机更糟糕的情况，在那里只有两个巨型企业建立可信的VR。你已经谈到了风险投资的资金。我真的很高兴我们不需要再做这些了。我们永远不会把公司卖给Facebook、谷歌或其他任何人。我们现在有足够的钱，因为这些公司在这个领域的一些成功，我们可以真正走出去，建立一些独立的东西。这是我从Oculus和Facebook学到的教训。

让我继续推动这个问题，Web2集中了Web1发生的一堆很酷的东西，但你说Web3又把它去中心化了。你正在投资一群最终是中心服务提供商的公司。一个普通人并不想考虑我们谈到的挑战，如气候、用户体验或安全，并把这些风险都放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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