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返程飞机上，商务舱里我跟周律坐一起，蓝晓京跟贺丞在我们前面几排。
周律师问我：「你知道晓京怎么突然过来了吗？听说是抓奸来了。」
我扯了扯嘴角：「会不会是误会？」
周律：「那肯定是误会，贺律向来不近女色，我跟他应酬过很多次了，他这个人还是很正直的，不知多少大佬给他送过女人，都没成过的。」
我：「......」
周律：「不过听说贺律发脾气，还找人把晓京赶出酒店了，唉，贺律真不应该，女孩子这种时候应该好好哄才行，这会儿两人估计在闹别扭。」
原来谣言真的可以跟真相出入那么大。
我朝他尴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说些什么
然在飞机准备起飞时，贺丞突然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老周，我们换个位，关于程暖爸爸的案子，我需要跟她聊一聊。」
周律师愣了愣看了眼蓝晓京的方向，无奈地点头，「好。」
没一会儿，周律就给我发信息：「我说过得对吧？这两人真的闹别捏，你好好开导一下贺律，作为男人应该大度一些，真是的，晓京眼睛都哭肿了！他也不怕他师父削他。」
我回头看了眼贺丞，他正好看过来，于是我直接把手机屏幕给他看。
贺丞懒懒道：「别管。」
我关掉了手机，收好。
飞机起飞时，他握住我的一只手跟我十指紧扣，我看向外面的白云蓝天，一切好似非常美好。
等飞机平稳后，我极小声对贺丞道：「蓝晓京找我了，让我帮她查查你身边的女人是谁？还说我不帮就找私家侦探查你。」
他捏了捏眉心，一脸烦厌：「你怎么说？」
我如实道：「答应了，我不希望在我爸的官司开庭之前，你我受到任何影响，我会想办法拖住她的。」
贺丞：「她一直这样，是时候有个了断了。」
他们俩的事我不想评价，也不感兴趣，于是转移话题道：「不是跟我聊我爸的案子吗？」
贺丞轻轻扬了扬嘴角：「听不出来，是我找的借口？」
我心心念念想的还是我爸的案子，这几天老是梦见我爸又被抓进监狱，我妈难过得闹自杀。
「你一定能赢的，对吗？」
「为了你，我会全力以赴。」贺丞凝视着我的眼睛，「那你呢？能不能为我也做点儿牺牲？」
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现在除了答应他，事实上我也别无它选，何必说些让他不高兴的话，影响他的心情。
至少等到官司结束以后。
「好，只要你能帮我爸洗脱冤屈，我都答应你。」
贺丞并没有特别愉悦的神色，欲言又止地看着我，最后叹了口气在我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
凌晨五点儿多，飞机顺利落地。
贺丞的秘书小梅已经在机场等我们，计划是他依次把我们先送回家里，第二天各自照常上班。
然而一下飞机蓝晓京就独自生气走了，车里周律对贺丞好言相劝道：「贺律，你要不要去哄哄晓京？我跟程暖可以另外叫一台车回去。」
贺丞突然开口道：「我为什么去哄她？她又不是我女朋友。」
小梅跟周律满脸惊讶。
尤其周律：「分手了？不是吧？就因为这点儿小事分手？」
「我什么时候承认过晓京是我女朋友？」贺丞语气清冷：「，是你们误会了。」
车厢里的气氛更加诡异。
「啊！好像真没有。」小梅不可置信：「可你们不是经常约会吗？蓝律师的朋友圈，可经常发你们一起的动态。」
贺丞：「我对她从来没有过越矩的行为。她是我师父的女儿，我一直把她当妹妹。」
周律哭笑不得：「一年多了，你之前怎么不解释？」
「之前我没有女朋友，也不想让晓京难堪。」贺丞说着目光转向我。
我避开他的目光看向窗外。
小梅跟周律恍然大悟，大概明白了这一年多都是蓝晓京在自我代入角色。
周律好奇道：「那前晚在你酒店的是你女朋友？」
贺丞没回答。
周律也不好意思再问，车厢里异常安静。
然而蓝晓京不是贺丞女朋友，这事很快就在整个律所都传开了。
蓝晓京也好几天没有回律所。
22
贺丞看了眼手机里，已经退休的蓝曜发来的信息：【到家里来一趟吧！】
贺丞知道，该面对的早晚得面对。
他带了蓝曜喜欢的茶叶，酒水，还有那幅特意托人投来的名画去了蓝家。
贺丞进门，蓝曜就已经泡好茶坐在客厅等他了。
贺丞放下礼物，顺手把名画拿出来：「师父，你看看这幅画怎么样？」
蓝曜看了眼：「是一幅好画。」
然而他嘴里这么说，脸上却并无喜悦之色。
贺丞把画重新收好，坐下。
蓝曜喝了口茶道：「你好好说说，你跟晓京到底是怎么回事？」
蓝曜一直知道蓝晓京对贺丞的心思，也希望贺丞能做自己的女婿。
甚至还催促过两人的婚事，但蓝晓京为了不让贺丞为难，故意说是自己还小，不想太早结婚。
当时贺丞也在场，并没有反驳，加上他对蓝晓京也很照顾，可以说有求必应，于是蓝曜也一直也以为两人在谈恋爱。
贺丞直言：「师父，我知道你希望我能跟晓京能走到一起，我也答应过你会好好照顾她，但是其实在我心里一直把她当成是亲妹妹看待。」
「对不起，师父。」
蓝曜脸色一下就绿了，拍着桌子道：「你不喜欢晓京？你为什么不喜欢晓京，我们晓京哪点儿配不上你？」
贺丞恭敬地低着脑袋：「不是晓京配不上我，是我配上她，晓京很单纯很优秀，很讨人喜欢，但师父，感情的事不能勉强。」
蓝曜：「你不喜欢她为什么不早告诉她？」
贺丞：「我一开始就告诉过她了。」
蓝曜听完看着他陷入了沉默，许久后才道：「贺丞，我们晓京也不是非你不可，这事就这样，你可以走了。」
「对不起，师父。」贺丞起身朝他鞠了个躬表示歉意。
蓝曜目光落在他带来的礼物上：「把你这些东西也带走，我蓝某高攀不起你们贺家。」
「师父。」贺丞愧疚又无奈地看向他。
蓝曜瞥过脸去：「走吧！你个没良心的东西！」
蓝曜在气头上，他也只好先行离开。
没几天贺丞就又接到父亲贺峰打来的电话。
贺丞：「爸。」
贺峰：「蓝曜前些天给我打电话，说你不愿意娶蓝晓京？」
蓝曜不仅在律师界很有权威，他妻子娘家更是有官场背景，贺丞娶蓝晓京在两家人看来，都是一件非常圆满的事情，要不是蓝晓京才毕业，女方觉得结婚太早了，他早就想要安排婚礼，把这事稳定下来。
贺丞：「对。」
贺峰火冒三丈：「翅膀硬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我告诉你，今天所有的成就都是贺家给你了！蓝晓京你必须娶，否则你就别当我贺峰的儿子。」
贺丞没说话。
贺峰直接挂了。
办公室里，贺丞平静地把手机扔到桌面上，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跟他料想的一样，没多久他妈梁冰也打来了电话，让他回家。
六年前，梁冰病重觉得自己应该熬不过去了，于是背着贺丞偷偷联系了贺峰，告诉他两人分手当年她肚子里有个孩子，并背着他偷偷生了下来。
刚好贺峰跟现任太太生了一个女儿后，因为他身体原因没能再生一个儿子，一直都渴望能有一个儿子。
于是贺峰一下就承认了贺丞，但不承认梁冰。
梁冰现在住在贺丞给她买的两百多平的别墅里，过着贵妇一般的生活。
虽然没有贺家太太的身份，但她却很满足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并希望贺丞能够出息。
等贺丞在贺家站稳脚步，她就能真正扬眉吐气了。
贺丞一回来，梁冰连忙给他盛了汤：「儿子，你怎么又瘦了？」
梁冰没有一开口就提蓝晓京的事，贺丞虽然知道她在铺垫，但也配合着。
吃完饭，梁冰才端着水果故作闲聊道：「最近律所是不是很忙？不忙的话，带晓京也一起回来吃吃饭，她最喜欢吃我做的糖醋鱼了。」
「晓京这姑娘嘴巴可甜了，妈妈可喜欢她了，要是以后能有这样的儿媳，就太有福气了。」
「妈，爸找你了对吧？」贺丞直言道：「我是不会娶晓京的，我不喜欢她，硬娶她的话，只会辜负了人家，我就更对不起师父了。」
梁冰：「晓京有什么不好？之前你不是答应过妈妈，会好好跟晓京试试吗？」
「对，我试过了，还是做不到。我一直把她当妹妹，对妹妹我实在做不到，把她当成恋人那样对待。」贺丞坚决道：「你逼我也是没有用的。」
梁冰没有了方才的好脾气：「贺丞，别跟我找这些借口，我可是你妈，你想什么我会不知道？你是不是还惦记着程暖？」
贺丞：「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你怎么又提起她，我早就把她忘了。」
梁冰并不相信贺丞的话。
当初程暖父亲这样闹，害她差点儿没了命，她也以为贺丞恨绝了程暖。
结果程暖再也没有来找过他之后，他整个人一天天的无精打采，心不在焉。
后来她还听见，他给程暖发信息打电话，给她留言，让她来见他。
得知程暖出国那天，他一夜未归，第二天回来满身酒气，把自己关在房里几天几夜，差点儿把她吓坏了。
梁冰了解自己的儿子，是个死心眼的，她真害怕那个程暖又来祸害她的儿子。
最后梁冰对他放了狠话：「贺丞，如果你非要跟你爸作对，不娶蓝晓京进门，这辈子也不要认我这个妈了。」
贺丞：「妈，别这样，未来遇到合适的，我就会结婚，我只是想娶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
「等你想清楚了，再回这个家。」梁冰决绝地甩上了房间门。
23
律所的事情忙完后，我提前下班回爸妈家吃饭。
吃饱饭陪我爸聊天时，蓝晓京给我发来信息：【查到贺丞身边的那个女人是谁了吗？】
这些天，她天天给我发信息，询问情况。
我也只能找各种借口稳住她。
刚回完蓝晓京信息，贺丞就打来电话。
「在你爸妈那？」
「嗯。」
「我在家等你。」
「我......」他不等我回答挂了电话。
贺丞说要跟我重新开始，可在我看来，我们的关系还是更多像是金主与情人。
我很清楚，我们永远不可能回到过去，因为我已经不是以前的程暖，他也不是二十出头的贺丞。
明天休息，我原本想在家陪爸妈再回去，现在也只能找借口先离开。
我推开门，贺丞穿好了睡袍坐在客厅看书。
「怎么这么久？」他扔下书，语气中有一丝抱怨。
「我接到你的电话就来了，那边不好打车......」我一边换鞋一边解释。
「过来。」他朝我勾了勾指头。
我走到他面前，他拽过我的手，将我抱在腿上，脑袋也窝在我的肩上。
我躲了躲：「我还没洗澡呢！」
他撩开我耳垂的发丝，吻了吻，低声道：「我不嫌弃。」
他不嫌弃，其实我并没有什么兴致，但刚才看见他时就知道他心情不是很好，于是没有扫他的兴，乖巧扮演好的自己角色。
果然他整个过程都显得很心急，甚至没有足够的前戏就已经想要冲进来。
于是我懂事地蹲在了他身下，扶住已经大得握不住的东西，张嘴，含住。
「暖暖。」贺丞呻吟出声。
我其实许久没有这样干过了，表现出来的笨拙和生涩并不是装出来的。
跟贺子凌的时候，我最不喜欢这种，哪怕他有期盼过，可我都是拒绝的。
但六年前跟贺丞一起时，为了让他离不开我，主动过很多次，这种感觉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
我让他顶到深处，用舌头扫，牙齿刮。
贺丞难以支持地抚摸着我的发丝，最后在马上还泄出来时，一把将我拽了上来，抱着我深深拥吻。
随后他将我翻身跪在沙发上，从后面用力顶撞，上身贴在我得后背，脑袋贴着我耳边哑声道：「程暖，你爱我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随着他的节奏，浅浅呻1吟。
然而他耐着性子，继续在我耳边蛊惑。
「宝宝，爱不爱我？」
「说你爱我。」
良久，我才缓缓开口：「我爱你。」
最后他滚烫地射在我体内，我整个人被烫得发抖。
结束后贺丞抱我上楼一起泡澡，他贴在我身上低声道：「下星期你爸的案子就开庭了，结束后我们陪我去一趟欧洲？」
「嗯。」我应声道：「如果官司能赢，你让我去哪都行！」
贺丞沉默了片刻，「程暖，如果我输了官司，你会怎样？」
我蓦地抬头看向他：「你会输吗？贺丞，你不能输！你不能输！」
他目光冷下来，盯着我道：「我说过，这个世界没有必赢的官司，哪怕是我。」
「万一输了，你是不是就毫不犹豫地离开我了？」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他：「是！贺丞，我爸我妈能平安，让我给你当狗都可以。」
他目光里闪过一丝失落：「如果我要娶蓝晓京呢？当情妇你也愿意？」
24
那天他才刚信誓旦旦道，不会娶任何人，不会让我当情妇和小三，才多久就变卦了？
果然，男人的承诺就没有可靠的，在床上说的更是。
我轻蔑地看了他一眼，点头：「可以。如果你不介意，我偶尔会演不好情人的角色。」
贺丞没有说话，又开始吻起我的脖子，揉捏我的胸前。
这天他像不知疲倦地拉着我疯狂做爱，从浴室到床上，又到地毯，整整折腾了一夜。
第二天我直接下不了床，贺丞也没有出去，我们就呆在房里，看电影，吃饭，做爱。
直到周一上班的早上贺丞开车去了，而我请了一天假。
在我爸的案子开庭的那个早上，蓝晓京又找我，自从出差回来之后她就没有去过律所，毫无疑问她这段时间所有的心思，都是在找贺丞身边的那个女人。
作为富家女，她的恋爱脑无疑是顶级了，明明年纪轻轻已经是律师的合伙人了，却丢下大好的前途，纠缠一个男人。
蓝晓京：「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给我查？每次发给我的都是一些毫无用处的消息，你再耍我吧？」
我一脸无奈：「大小姐，贺丞他实在藏得太严实了，我又不是专业间谍，是真的没查到什么！」
「你不是请了私家侦探查吗？他们都查不到的，我能查到？」
贺丞告诉我的，蓝晓京还是找了私家侦探在查我。
所以这段时间，我跟贺丞基本就在我住那里见过面，而贺丞每次来的时候，都非常小心。
蓝晓京根本就不信任我，找我查也只是多一条线索而已，还有小梅也是她的人，昨天已经被贺丞开除了。
蓝晓京：「你怎么知道我找私家侦探查他？」
我瞎编道：「贺丞已经知道了，我那天无意中在办公室偷听到的。」
蓝晓京眼眶一下就红了：「他知道了？」
我好言相劝道：「你这样纠缠，只会让他更烦厌你，而且就算被你查到那个女人是谁又怎样？他的心依旧不在你身上。」
「你那么漂亮，条件那么好，一定会遇到比贺丞更好的男人，何必浪费青春在他身上呢？」
蓝晓京又哭了起来：「我就要查，我就想知道是什么女人抢走了他！死我也要死个明白！」
说完她还要讽刺我一句：「哼！你这种不懂爱情的女人，根本不会明白！」
我：「......」
我爸的案子还有一个小时开庭，我实在没有心情继续应付她，把她给过来的二十万转回给她，就走了。
这是我第一次在法庭上看见贺丞，他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
他就如同是一头充满攻击性的猎豹，对方律师多次被他反驳得无法可说。
然而我爸的情况并不容乐观，几乎所有证据都指向是他亏了公款。
贺丞虽然厉害，但我爸还是处于劣势。
我跟我妈忧心肿肿，但我也不敢联系贺丞，不想给他压力，现在也只能相信他。
然而在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官司可能要输的时候，贺丞传来一个人证，那个人正是我爸的司机，同时提交了一份行车记录仪的视频内容，最后证明了我爸的清白。
宣判的那一刻，我抱着我妈喜极而泣。
我爸当庭释放。
在法院门口，我爸妈感激涕零。
我爸更是对贺丞鞠躬感谢，「贺律师，要不是你，我就只有蹲牢狱的份，是你救了我，这辈子我都感激了。」
然而贺丞还是那副冷漠的样子，他目光平静地扫过我，意有所指地道：「为你付出最多的是你的女儿，没必要感激我，我只是拿钱办事。」
说完他便上车离开了。
我爸的事结束之后，也到我履行约定了。
然而贺丞就这样带我出游，是非常惹人注目的，所以他接了一桩跨国公司并购案，名正言顺地出差。
而我则是跟随另外一律师去了别市出差，然后再去欧洲找贺丞。
那位律师是贺丞手下信得过的人，只是知道我俩“奸情”之后大为震惊。
到了欧洲之后，贺丞带着我光明正大地去各种地方游玩，购物。
贺丞说希望我们像所有的情侣一样，拥有一段快乐的时光，可我倒是觉得，这段旅途像是金主带着他的金丝雀，四处爆金币。
小半个月我大概花了贺丞将近一辆劳斯莱斯的钱，极尽奢靡。
回国后我看着托运回来的一堆奢侈品，问贺丞：「如果我把这些都折现了你会生气吗？」
贺丞哭笑不得地看着我：「你的东西，随你怎么除了，不过你为什么要折现？这么快就不喜欢了？」
我毫不忌讳道：「我家还欠着快一个亿的债，你说我为什么要折现？」
贺丞：「我说你怎么净挑贵的买，你好像一直也不是那么拜金的人。」
我揶揄道：「怎么？心疼钱了？我这只金丝雀也不是那么好养。」
「是挺难养。」贺丞将我抱在腿上，他吻的脖子，手伸进我的衣领罩着一只，有技巧的打圈揉捏。
酥酥麻麻的感觉很快蔓延至全身，我放松地靠在他的肩上，微微娇喘。
「真敏感。」他在我耳边道：「那些债，我给你还怎么样？」
我的心狠狠一揪，但还是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我值一个亿？」
贺丞低笑：「为了你，金山银山挥霍出去，我都不会眨一下眼。」
我扬起脑袋看他：「不怕拿钱跑了？」
他报复性地咬了一下我的耳朵，将我提起翻身压在床上，两睡裙吊带往下扯。
「还真不怕。」他语气软软的像是在跟我调情，却又充满了胁迫性：「我有办法救你爸出来，就有办法把他弄进去。程暖，贺家有的是手段。」
我心紧了紧，抱着他伏在我胸前的脑袋，努力平静问道：「所以如果贺家要查，早晚会查到我，你打算怎么办？」
贺丞抬起头跟我四目相对，却半响没有回答我，而后突然退下，分开我的双头，低下脑袋。
我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想要把腿闭上，他却握得更紧，拉得分开，并毫不费力地扯下我的内裤。
「别......」
25
贺丞的舌头舔细缝，我瞬间双脚发软，紧紧拽着床单呻吟出声。
重逢后，这是他第一次，像是讨好，像是征服，甚至似乎还清楚地记得我的每一个敏感点，耐着性子慢慢的磨我。
在我被折磨的七荤八素时，抓着他的头发，临近达到顶峰时，他突然停了下来，抬眸深情地对上我的眼睛。
「舒服吗？还要吗？」
我咬着唇不说话。
「不要离开我程暖，我会让你爽，让你快乐，让你每天都开心。」
他情色地笑了起来，又钻了进去。
我感觉自己快要要被他弄死，当达到时，双脚紧紧踮起，抓住床单，下面缩得不像话。
我还在回味着高1潮时，贺丞原路碾了上来，与我抵死接吻，最后抱着我在耳边道：「为了我委屈一下好不好？」
「如果他们发现了你，我只能娶别人，因为只有他们才不会动你，也不会再管我们怎么样了！」
「但我总有一天会摆脱他们的，给你名分，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才是我贺丞的太太，我最爱的人。」
我彻底明白了贺丞的计划。
说到底沦为情妇，是我唯一的选择。
然而在我爸宣判无罪释放的那天，我就想明白了。
只要他能保我全家，我可以当他的“玩物”，甚至下贱的“情妇”。
见我许久没有回答，贺丞又亲吻我眼角，嘶哑道：「对不起，但是我真的不能再放你走，你会恨我吗？」
「不会，我自愿的。」我转过去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他，
金主都愿意花一个亿给我还债，还捧着我哄着我，让他高兴也是我的本分。
晚上贺丞接了个电话后出去了。
门铃响，我以为是外卖，开门发现站在门口的人是蓝晓京。
我稳住心绪，平静看向她：「你怎么来了？」
蓝晓京一言不发推开我，进了房里里头，看了一圈后站在沙发前看我：「程暖，我终于知道贺丞的那个女人是谁了。」
我心剧烈一跳，捏住手心看她。
下一秒蓝晓京从包里掏出一叠照片，狠狠地扔到我身上。
照片飘了一地，我垂眸便看见，其中两张，是我跟贺丞在欧洲游时坐在沙滩边上接吻的照片。
蓝晓京红着眼眶，咬牙道：「没想到吧？你们以为去欧洲偷情就万无一失，却偏偏被我一个朋友撞见，还拍了照片发给我。」
「在这之前我居然还有一点点欣赏你，你真的是够恶心的！」
有那么一瞬间被抓奸的羞耻感涌上心头，但很快我被理智压了下去。
事实上是贺丞从未跟她好过，她也不是贺丞的女朋友，我现在算什么门子的小三？
她凭什么理直气壮的羞辱我？
「我们俩都是单身，你也不是我的朋友姐妹，我跟贺丞在一起有什么三观不对的地方吗？而且贺丞不是已经跟你说清楚了吗？他不喜欢你。」
「可是我贺丞哥是我的，是我先喜欢的。」蓝晓京不占理，根本说不出有更有理的话来。。
「那又怎样？爱而不得还要分先来后到吗？」我讥诮看她：「哪怕是你要跟我争论先来后到，那我也是在你前面。」
「你还不知道吧？我跟贺丞大学就认识，我们是彼此的初恋。」
蓝晓京瞪大眼睛看着我，随后跌坐在沙发上，眼泪更是像断了线的珠，大滴大滴落下。
「程暖，贺子凌要是知道了，你猜他会怎样？」
「你真是个贱人，把我们耍得团团转」
随后她拿出手机：「我要给贺子凌打电话，我还要让贺家，律所，全世界都知道你跟贺子凌也有一腿！」
「我要看看贺家会怎么样，看看你到时候是不是也能像这样，理直气壮！」
我知道要完了！连忙扑上去抢蓝晓京的手机，就这样两人狼狈地扭打在了一起。
最后我虽然抢到了她的手机，但被她推倒，额头更是狠狠地撞到了地板上。
「你个不要脸的女人！你以为抢走我的手机就有用了吗？」
「蓝晓京！」
贺丞突然推门进来，看见摔在地上的我，连忙抱了起来。
我想看见救命稻草一样，揪住贺丞的西装领子：「她要把我们的事告诉贺子凌，还有所有人！贺丞告诉她，你跟她结婚，我离开，放过走，放过我跟我的家人好不好？」
贺丞抿紧嘴唇，撩开我额头的碎发，看了眼我的伤口。
蓝晓京委屈地哭着喊道：「贺丞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贺丞声音极冷：「晓京，你先冷静，等你冷静好，我们再谈谈。」
「你先进房里等我，我会处理好的。」贺丞就这样当着蓝晓京的面，将我抱上二楼。
我回头跟她对视时，感觉蓝晓京下一秒就想用刀子把我砍死。
关上房门贺丞放下我，还拿来碘伏帮我处理伤口，我甩开他的手：「求你，一定不能让她说出去。」
贺丞固执地看着我：「先把伤处理一下。」
我推他：「我自己可以，你快去。」
他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最后点头退了出去。
然而我不放心地打开门缝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