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我正想要拒绝时，蓝晓京就拎着包出现在我面前：「美女，我今天都没吃晚饭，陪我吃个夜宵咩？」
「呃.....我......」我还没开口，她就挽住了我的胳膊，「走，走，走，我请客。」
我不知道她是真天真，还是试探我，犹豫之下跟她去了律所附近的一家餐吧。
点了吃的后，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我聊着，问的都是工作上的事。
后来她突然道：「其实我跟子凌挺熟的，他还拜托我照顾你。」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喝了口莲子羹。
「我跟贺子凌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而且我们已经说好分开了。」
蓝晓京挑眉笑了笑：「其实你们之间的事他也跟我说了，还让我找机会劝劝你。」
「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对一个女孩那么上心，他真的很喜欢你，我觉你还是可以再好好考虑一下，他已经在为你们的事努力了。」
蓝晓京满眼都是期待的看着我。
「短期内可能没有什么结果，子凌毕竟还在上大学，或者你可以等他两年。」
我理解她站在贺子凌朋友的立场说这番话，可还是觉得有些可笑：「你应该听说过我爸的案子，也知道我家的情况吧？你觉得贺子凌家现在不能接受我，过两年就能接受？我们门不当户不对，没有必要浪费时间。」
蓝晓京一脸惊讶看着我，目光甚至有些鄙睨，随后便开始对我说了长篇大论。
什么一辈子遇到喜欢的人不容易，不要因为一点点困难就放弃，只要两个人坚定的话，一定可以跨越困难。
「你就不怕因为向现实低头，而失去自己爱的人，将来会后悔吗？」
不愧是二十出头的年纪，蓝晓京是真天真啊！
我听得心里有些烦，直接道：「你说得都对，问题是我没有那么喜欢贺子凌，一开始就是说好了，就是玩玩而已，现在是他认真了。」
蓝晓京彻底哑言，半天后才开口：「你这种爱情观，很难获得幸福。」
自以为是地评判别人，这位大小姐可真礼貌。
说完她还一脸委屈的看着我，好像我欺负了她似的。
然而我有愧于她，忍住了脾气没有翻脸，低头默默把那碗莲子羹喝完。
「嗯，这里！」蓝晓京突然接起电话，朝门口的方向招手。
我一抬头就看见朝我们走来的贺子凌跟贺丞，心顿时蔫了下去。
真的是......服了！
贺子凌跟贺丞的目光同时看向我时，我心虚得目光不知道往哪瞟。
蓝晓京提议：「我们刚吃饱，要不换个地方喝几杯？」
不等他们回答，我立刻站起来拒绝：「不了，太晚了，明天还要上班，我想先回去。」
我拎起包转身就出了门，贺子凌追了出来拉住我的胳膊：「姐姐，能不能别看见我就走？」
我烦透了他的纠缠，尤其现在跟贺丞这样的关系，也毫不留情面地表现了出来，「上次我们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你有完没完啊？」
「你提出来的那些条件，我确实暂时做不到，那我们不能继续以前的关系，做朋友也不可以吗？」
贺子凌看着我，目光诚恳又卑微：「我保证，没有你的同意绝对不会碰你。」
看向他的那一刻，我真的有些心软。
可想到答应他，就等同于给他希望，如果谎言被戳破，造成的伤害只会更大。
「贺少，你会遇到比我更好，更适合你的女孩，别白费时间了，及时止损吧！」
贺子凌瞬间红了眼眶，泪水在打转。
我想掰开他的手，却怎么都掰不开：「贺子凌，放手行不行？」
这时贺丞跟蓝晓京也都跟上来了，看着僵持在原地的我们。
蓝晓京想上来说些什么，被贺丞拦住。
贺子凌像是没了办法，突然开口道：「你爸的案子，我哥是因为我才接的，让你去律所上班也是。」
「程暖，你是不是该投桃报李？」
听见他的话那一刻，我目光下意识扫过贺丞，感到前所未有的可笑。
然而贺丞避开我的目光，像是一个局外人。
都知道我的软肋是什么，都用我爸来威胁我。
这两兄弟可真是如出一辙。
我算是看透了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喜欢你大概是真的，但都是有所图。
爱情就是世界上最不靠谱的一种感情。
13
我扯了扯嘴角，实在没忍住极其讽刺地看向贺丞：「委托书已经签过了，劳动合同也签了，你们要解约，要开除我吗？」
贺丞上前劝贺子凌：「你冷静点儿。」
然而贺子凌握着我的手，将我往他身边拉了拉难堪道：「我只是想留住你，帮你也是出自真心的，并不是真要你怎么样！」
我抓狂朝他吼：「放开我！」
蓝晓京也过来劝他：「子凌别这样，你越这样只会越适得其反，我帮你再劝劝程暖姐？」
贺子凌这才松开了我。
我随即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蓝晓京也追了上来。
「程暖姐，你这样对子凌是不是太残忍了些？」
「他都快要跪下来求你了，而且他也说得没错，贺丞哥也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借你的案子的。」
贺丞真的把所有人都当傻子耍，而我更是如同他掌中的玩物。
我看向蓝晓京：「劝我没有用，你还是去开导贺子凌吧！」
她跟不上我的步伐，加上我油盐不进，也就没有继续跟上了了。
我很快转过一个街角，但因为实在有些太晚APP好不容易预约上的车，也等了快三十分钟才到。
回到贺丞给我租的房子，我摸黑踢掉鞋子疲惫地进了浴室。
我正闭着眼睛淋浴，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
「啊！」我吓得尖叫一声，差点儿灵魂出窍。
然而顾我的反应，身后的贺丞穿戴整齐，往我脖子吻了起来。
「你个神经病！」
我又气又怒的转身去推搡他，拍打他。
他却只顾着脱掉自己身上的衣物，满眼的情欲地看着我。
「疯子！」
我扯过浴巾想趁逃出去，却被他一把捞了回来，被他从背后笼罩在身下，肌肤相贴一瞬，我不争气地颤抖了一下。
他双手一边在我身上作乱，一边弯下脑袋贴上我的耳垂，低声道：「今天表现不错，你那副冷漠决绝的样子，跟当年一声不吭就出国的做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不知道他到底在讽刺些什么，咬牙骂道：「贺丞，我恨你！你为什么要让我变成这样？」
他将我压在微凉的墙面上，用膝盖顶开我紧闭的双腿。
我不愿配合他，挣扎地抬起脚踢他，反而被他强硬地拉起一条腿。
「啊！贺丞你个变态！」
更加不堪的姿势让我奔溃。
「省省力气。」
他瞬间挤了进来，我倒抽了一口气，眼泪飙了出来。
在他继续发疯时，我故意恶心他道：「你就不怕蓝晓京知道我们的事情吗？」
「她那么天真又单纯，你却这样骗她伤害她，对得起你师父蓝曜吗？」
贺丞却无动于衷，甚至结束完一轮后，在我耳边轻佻讽刺道：「那么多话说，看来你还有很多精力。」
随后他将我抱起扔到床上，居高临下地盯着我。
恍惚间我像是看见了六年前的他，他也曾这么灼热地霸道地看着我，以至于我以为他也爱上了我。
现在看来，不过是欲望使然，无关情爱。
我瞥过脸去，避开他灼热的视线。
他却偏要掐着我的下颚，让我直视他。
「程暖，自甘堕落，被当成玩物的感觉怎么样？」
我鄙睨的看着他：「那你呢？觉得很有趣？很有优越感？」
他脸色沉了下去。
我继续挑衅道：「蓝晓京那么爱你，你背着她偷吃，贺子凌那么信任你，你欺骗他，你不觉自己很卑鄙无耻吗？」
「我真没想到，我曾经那么喜欢，那么崇拜的人，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贺丞的目光突然变了变：「你爱过我吗？」
这事重点吗？无耻的人是还真的一点儿也不觉自己无耻吗？
「呵。」我冷笑看他，「不然呢？大学那四年，我都是在用钱凌辱，玩弄你？你有心吗？贺丞？」
「无所谓，反正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你这个谎话连篇的女人，没有心的是你。」他冷厉道：「你差点儿害死我妈，居然就这么轻易不告而别，才几年就跟我堂弟搞上了。」
「你倒是给我说说，你的良心在哪？」
不等我回答，他就压了上来，撬开我得唇齿啃咬，像是恨不得把我拆皮剥骨吞进去，让我近乎窒息，难受地一直推他，一直反抗。
然而这些反倒像是取悦了他，下面滚烫地抵了上来，并很快顺着滑腻的液体挤了进来。
听见我难以抑制的呜咽出声，贺丞才松了我的唇，红着眼睛盯着我。
我闭上眼睛偏不看他，然而惹来他更加恼火的攻略。
一整夜他就像疯了一样，无休止地索取，我几乎要被他干晕，直到我求着他停下来，才结束了一切。
搬进来这一个星期，贺丞是第一次过来这里。
我还以为他是在蓝晓京那里吃饱了，都没有空来折腾我，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他。
我裹着被子背对着他：「贺丞，是你让我滚的......六年前你让我滚的......」
14
直到我快睡着，才听见他冷冷地回应道：「别拿我当借口，如果你真的爱过我，就应该留下来赎罪，而不是抛下一切逃到国外。」
疲倦袭来，我困得大脑无法思考，也可能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关键是解释了也没有什么意义。
迷迷糊糊中，我又听见他问了句：「贺子凌是第几个？」
第二天醒来时，我都记不起来自己有没有回答他。
贺子凌自那晚以后就没有再怎么来纠缠过我，蓝晓京对我却也变成了另一副面孔。
在律师打照面的时候，我正犹豫要不要打个招呼时，她直接不屑地瞅了一眼，并撇开脸去。
在她看来，应该是觉得我对不起贺子凌，归为她瞧不起的渣女一类了。
于是我也尽量避免给她碰上，幸好在工作上她并没有为难我，顶多就是公事公办。
而我爸因为案子的事，隔三差五会来所里，顺便就来看我。
贺丞确实很厉害，跟先前那些律师的思路几乎完全不一样，大概是案子有了新的进展，我爸心情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看见我爸开始对未来有了希望，我妈不再终日以泪洗面，我觉得自己付出都所有的值得。
至于我跟贺丞在公司里，几乎没有任何交流，但他几乎每个星期都会来找我三次，而且都是直奔主题，有时候甚至没有任何交流。
他把我当成泄欲工具，而我也懒得挣扎，毕竟我爸的事他办得很漂亮，我没理由再应膈他。
只要我爸我妈好好的，我可以下地狱。
一个月后的晚上我从律所回来，一出电梯就看见躺在门口的贺子凌，他喝得烂醉，满脸胡渣子，在帅气的脸在这一刻都显得有些沧桑。
他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贺子凌，你醒醒！」
他抬起脑袋睁开眼睛看见是我，随即抱住我的小腿：「姐姐，我真的好想你。」
我蹲下来推开他：「你能不能别这样？」
可他力气实在太大，我怎么也推不开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贺子凌，你是要我陪你在门口待到天亮吗？」
然而这时我才发现他已经呼呼地睡了过去。
无奈下，我报警了。
很快警察来了，我跟他们说自己不认识他，不过他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举动，就不跟他计较，让他们处理好他就行。
于是警察把他拽起后，我便回了家里。
第二天贺丞把我交到他办公室，难以置信地问我：「是你让警察抓贺子凌的？」
我点头：「不然呢？让他进屋，还是随他抱着我腿躺一夜？」
他过来将我拦在办公桌跟他之间，目光玩味地逼近我，讥诮道：「贺子凌，因为你现在每天无心学业，不是飙车就是酗酒，每天要死不活的样子，你一点儿也不心疼吗？」
我语气平静：「失恋不都这样吗？熬过去就好了。」
贺丞闻言目光微沉，「程暖，男人在你眼里是不是就只是玩物？」
我看着他没说话。
贺丞原本撑在桌面上的双手，其中一只突然握住我的腰，将我朝他腰腹处严丝合缝地贴上。
下一秒极其霸道地吻住了我。
就在他准备将我的裙拉到腰间时，突然有人敲门，「贺律，程暖在里面吗？有人找她。」
我趁他分神，将他推开，并对着门口道：「我在！」
「贺律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他没什么表情地瞅了我一眼道：「找你的应该是贺子凌的妈，昨晚警察直接除了联系我，还联系她了，你自己想想怎么应对吧！」
我站在么口后，心里咯噔了一下，回头狠狠瞪了过去：「怎么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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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待室里，我泡了被咖啡送进去。
一身珠光宝气，气质高雅的贺太太，眼神十分犀利打量我后，目光扫过冒着腾腾热气的咖啡，并傲慢地看向我：「你跟了我儿子多久？」
我礼貌地回答：「一年多，不过太太您错了，我没花过您儿子的钱，是您儿子跟的我，花我的钱。」
贺太太蹙眉：「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耐心解释道：「是这样的，一年前您儿子装穷，让我花钱养他，于是我就跟他玩玩。现在我家破产了，我没钱了，我就养不起他，就跟他断了。」
「您要是不信，可以回去问他。」
她显然没有料到事情是这样，脸上的惊讶难以掩饰。
我继续先发制人，免得被她羞辱，「还有就是，我没想要纠缠贺子凌，我跟他说得很清楚，不要再来往了，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这事贺丞还有蓝晓京都知道的，他们是证人，我绝对没有玩把戏，也没有欲擒故纵，我知道我配不上他，我得罪不起你们，我就想过自己平静的小日子。」
说完我又站了起来朝她鞠躬：「对不起，贺太太，我给你们造成了困扰，。」
「我可以用我的命发誓，如果我一开始就知道他是贺家太子爷，我绝对不敢打他的主意。」
贺太太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她一愣一愣地了我片刻后道：「行，我了解了。」
我松了一口气：「那贺太太，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去工作了。」
她冷声道：「等一下，我还没有说完，你急什么。」
我连忙顺着她的意，做小伏低地回到位置上。
贺太太：「现在贺子凌对你十分上头，你再陪他一段时间，等到他腻了自然就好了，要多少钱你开个价，我们贺家不会亏待你的。」
我TM的，她居然比我还不按套路。
要不是只有贺丞能救我爸，我高低开她一个亿，这样我爸的债务都解决了。
「贺太太，多少钱，我都答应不了你。」
她不悦：「为什么？」
我十分诚恳道：「贺子凌对我不错，我不能骗他。」
「而且我相信他现在的难过都是暂时的，他会好起来的。」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我这态度比淘宝客服还好，她也没理由继续为难我。
更何况能坐稳贺家太太位置的女人，再傲慢，气度和智慧也肯定是有的。
果然她也没有再说什么，直接走了。
后来贺丞告诉我，贺太太直接把贺子凌送去了国外，并找了人严加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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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我在忙，贺丞秘书又来叫我，去一趟贺丞的办公室。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因为他找我要么是我爸官司的事，要么就是那档子事。
哪怕是工作时间，贺丞也随时发疯，这也不是稀奇事了，如此纵欲，他真的不怕精尽人亡吗？。
我忐忑推开门，没想到里面不仅有贺丞，还有所里的另外一位律师。
「找我有事？」
「你会法语？」说话的是所里的周律师，「贺律说你简历里写了。」
我点了点脑袋：「嗯，学过，但书写不太行，我只会口头翻译。」
「够了。」他看向贺丞：「有她跟着我们去海市应该没有问题。」
贺丞同意：「好。」
原来是周律师接了个跟品牌侵权有关的案子，因为在这方面经验不够，想让贺丞帮忙，可委托方刚好是法国人，有沟通障碍。
就这样，我跟着他们一起去了海市出差。
到了海市，一切工作正常进行，白天我跟在他们身后给对面的法国人，这个法国人叫艾利克斯，五十岁上下，身材有些发福，但打扮很得体风流，说话也很轻佻。
我们刚跟他碰面之时，他就用跛脚的中文道：「这位翻译小姐姐，好精致还漂亮，尤其这身材比例是我见过最完美的。」
我礼貌道谢。
本以为这位外国友人只是客气赞美，接下来的交谈中，他却频频视线十分直白地落在我的身体各处，让我感觉非常不舒服。
贺丞跟周律师当然也是有所察觉的，但毕竟对方没有什么过分举止，大家都装作没看见。
在我用法语跟她解释发条内容时，他突然用法语问了句：「暖暖小姐，有男朋友吗？你觉得我怎么样？」
我愣了愣，周律师见我没翻译他的话，催促道：「他说什么？」
「我....」我下意识看向贺丞，发现他正神色不明地看着我。
我用法语回道：「抱歉，我有男朋友了。」
艾利克斯：「他在这？」
我摇头：「不在。」
艾利克斯：「暖暖小姐介不介意，我问你要一个联系方式，方面我有什么明白的可以直接联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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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翻译，他哪怕不问，也是会留给他一个联系方式的。
哪怕知道他别有用心，我也还是给了。
我有点儿尴尬地看向贺丞跟周律师，解释道：「就是刚才你们说的他有些不明白，我又给他解释了一下，他说能不能给他留个V信，方便后面遇到问题可以直接联系我。」
另一位律师：「哦。那继续。」
我却莫名其妙地从贺丞的眼神里，看到一丝不屑中带这着些讥诮。
事实上，这种事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
晚上艾利克斯安排了饭局招待我们，自从白天他表现出对我的兴趣之后，我就已经在工作的过程中，避免跟他有任何会让他误会的眼神接触。
然而刚到饭店他就开始骚操作不断，先是说我的声音太小让我坐在他跟贺丞中间。
饭局里大家的话题不再局限于案子上，更多的谈到这些年城市的发展，还有一些风土人情上的。
但艾利克斯总时不时把话题引到我身上，「我就特别喜欢你们这的美女，尤其像暖暖小姐这样，充满智慧，还丰盈漂亮的女孩。」
我挑着翻译：「艾利克斯说最喜欢我们这的女孩，尤其是美丽又充满智慧的女孩。」
「程小姐，我们来喝一杯。」艾利克斯说着一条胳膊已经搭到了我的椅子后面。
我忍住恶心，小酌了几口。
然而其他的几位高层不停地恭维，贺丞跟周律师并劝酒，也顾不上我这边。
艾利克斯酒过三巡，他越发肆无忌惮，甚至把手伸到了我的大腿上。
我无奈只好看向贺丞向他求救，奈何他只装作没看见，幸好周律过来解围，向艾利克斯敬酒的时候直接挡在了我跟他之间，我连忙换到周律的位置上去，假装给他们腾位置。
贺丞朝我看来是，我气得白了他一眼。
然而贺丞的地位摆在那里，饭桌上的人不怎么敢对贺丞劝酒，劝了他也只是抿几口意思意思，我在他身边则成了重灾区，又陆陆续续地喝了不少。
后来实在喝不动了，我借口去了趟洗手间。
然而我吐得七荤八素地从洗手间出来，就被艾利克斯堵在了门口，「暖暖小姐，我太醉了，能否请你帮帮忙，扶我上去酒店的房里休息一下。」
说着他已经将胳膊紧紧地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这酒后劲很大，刚才还没什么，这会儿已经上头了，我扶着墙，推开他：「艾利克斯先生，你太重了，我也喝得有点儿醉，我去让其他人过来吧！」
他大概看出我是真醉，于是双手抱了上来，「那我送你上去休息一下！」
我头皮发麻，双手死死地攀住转角的地方：「放开我，我不去！」
「救命！救命！」
好几个人路过，但都只是看热闹地瞅了我一眼，没有人上前来帮一把，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艾利克斯去掰开我的双手，我头晕目眩地被他拖着走，无论怎么反抗也挣扎不开。
眼看电梯门马上要关闭，仍保持的一丝清醒让我绝望至极。
突然电梯门再次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笼罩过来，一把拉扯住我的胳膊，我如同获得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拽住那人的衬衫袖子，也不管来的人到底是谁。
「艾利克斯，很抱歉，程暖她喝多了不懂事打扰你了。」
艾利克斯用法文骂了句：「贺律，她自愿跟我上去的，她又不是你马子，少管闲事。」
男人熟悉好闻如雪松般的香气扑鼻而来，我用力睁开眼皮，看见贺丞那张俊朗的脸才安心地重新合上眼睛。
耳边传来贺丞流利的法语：「抱歉，她是我的人。」
艾利克斯威胁道：「我们还合不合作了？」
贺丞冷声回道：「你可以考虑清楚。」
后来我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接着在昏沉之中意识自己倒了车上。
我抬眼看向贺丞，酒劲上头，对他语无伦次道：「王八蛋，看见艾利克斯那个老色胚欺负我，也不帮我！」
「是你自己要跟他喝。」贺丞反骂了我一句，无情的将我推开。
我脑袋重重的落在沙发上：「好疼！」
我生气地继续对他发酒疯：「混蛋你怎么能打我！堂堂一个律师，你居然打女人！」
贺丞：「别胡说八道，喝醉了就乖乖躺着。」
他让我乖乖躺着？
我爬起来往他身上扑：「我就不躺，你怎么着？你打我啊，再打我试试？」
「滚开。」贺丞推了我两下，但我就紧紧地抱住他，后来他就没有推我了。
但是我已经醉得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只觉得他身上好暖，好香，好舒服。
「贺......丞。」
「嗯？」
「你不能这么欺负我？你难道就没有喜欢过我吗？我那时候可是那么那么喜欢你，你却觉得我在玩弄你？谁家好人为了玩弄你，把自己嫁妆都偷出来给你啊！」
「我爸当初是混蛋，伤害了你们，那他也是因为爱我，觉得我上当受骗才做出那样的事！」
「你可以恨他，把他当作仇人，可我能怎么办？他是我爸爸！呜呜呜......我不能恨他！」
「贺丞不要恨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可以去你妈面前跪，可以给我爸赎罪，可以做任何事！」
我意识昏昏沉沉，眼泪止不住地流。
掀开重重的眼皮，我看见贺丞带着重影的的脸，偏头看去是一盏十分梦幻的水晶吊灯。
我猜应该是在做梦，该死的，这个王八蛋都对我这么坏了，为什么还是梦见他。
自从六年前分手后，我梦见贺丞的次数，数也数不清，我这才知道思念一个人可以到这种地步。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好看的唇一张一合：「这么爱我，为什么要一声不吭走了？」
我难过地道：「爸爸说我不走，就要把我们签的那份协议给学校看，我不能毁了你呀！况且你那么恨我，我差点儿害死你妈妈，我怎么还有脸见你。」
贺丞：「那贺子凌呢？为什么跟他在一起？」
我伸手抚摸他的脸颊：「小弟弟太像你了，而我太想你了，可你每天想星星像月亮就是不想我。」
「贺子凌还真是个替身，蠢女人，你知不知你干这些事多让人恨！」
他红着眼蹙眉朝我呵斥，「程暖......」
这梦太真实了，王八蛋在梦里还要骂我，我伸手将他的脖子搂下来，霸道地吻了上去。
把他吻得一愣一愣后，我不屑道：「闭嘴！」